直,微风调皮地勾着裙角,她说不了话,沉默又破碎。
厄洛斯真的,很久很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
明明她有全世界最好听,最温柔的声音。
时间好像真的在两人之间划上了一道距离。
“怎么来这里了?”她抬起头,同他对视,眉宇间的疲惫未散,便是唇上点了唇彩,仍可在细枝末节里窥见她的苍白。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一寸一寸,细致地临摹着,最后到底只说了一句:“不知道。”
“我以为你会直飞京城。”
“一会就要走,我只是想回来看看。”我们的家。
她捏紧了手机,再一次别开视线。
下颚线收紧,唇角抿直,指腹同手机屏幕越扣越紧,连甲面上的血色都隐隐散去。
他有一双足以溺毙人心的眸子,未尽的情意,总会给人心口蒙上一层阴翳,酸酸的,涨涨的,有些难受。
“一会是多久啊。”
他听不出她是否有眷恋的意味,可是,当她问出这句话的那一秒,真的就是那一秒,他突然就想做一回昏君,想晚些离开,就坐在这里,陪她看完几个小时以后的夕阳。
从这里往外看,会一大片一大片的胭粉色落霞,把天空渲染的满满当当,一望无际的被定格在脑海里。
“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啊。”她轻轻重复了一句。
“嗯。”
“你想喝什么,我去给你倒。”
她刚起身,就被他轻轻握住了手腕,只带了一点点的力道,可手心的温度,便是隔着轻薄的卫衣,阮羲和也可以感受到。
就好像被灼烈的伏特加轻裹后,又在热烈里品了一口波多黎各亲自酿的优雅。
可不等她回头,他便已经绅士地松开了。
她恨自己耳力过人,连他手指垂落时,指甲不小心划过衣服的窸窣声也听得清楚。
四目相对间。
她看到了男人眸子里来不及掩饰的慌乱。
他在害怕什么呢?
怕自己介意?怕自己抵触他的靠近?还是懊恼自己下意识的挽留与碰触?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