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又有多少是真实存在的?”
“你居然在战场上与敌人讨论哲学?”凯瑞甘正试图重新启动作战服的隐形功能,但这个功能似乎是彻底地失效了。她还试图与奥古斯都胡扯几句以拖延时间,可她一时之间还想不出更多的话来。
十六岁的凯瑞甘寡言少语,她很少说话,像是沉默的山。
“你应该好好回忆一下。”奥古斯都语气平和,仿佛他只是在与凯瑞甘闲聊。
“想想你的母亲,她也许温和而美丽,也许又是毒舌而缺少耐心的女人......但那都不重要,因为在你还尚且年幼的时候,你就杀死了她。”
“你在说什么......该死......”凯瑞甘淡绿色的眼睛睁大了一些,困扰了她多年的噩梦再次出现在眼前。她已于噩梦般的过去决裂——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一片血色。
“你不受控制的灵能在不经意间捏碎了她的脑袋,就像是捏碎了一只虫子,血液像汁液一样飞溅,开裂的颅骨、连筋的眼球、花白的脑组织与一半与皮肤相连的下颚骨......”奥古斯都像报菜名一样连贯地说着,看着凯瑞甘的脸忽然皱成一团。
>“她是你的母亲,但那个时候,她怎么变成了那个样子?”
莎拉·路易斯·凯瑞甘!
凯瑞甘开始颤抖起来,那本已被科研人员宣布抹去的幼年噩梦如潮水一般朝她涌来。惊恐的表情出现在她的脸上,坚强镇定、仿佛从不落泪的幽灵特工跪倒在地,抱住脸失声痛哭。
第一次的,那令她凯瑞甘痛恨、被她所诅咒的灵能抑制器没有生效。
原本正紧盯着凯瑞甘的克哈革命军士兵们愣住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开火。
他们当然听不懂奥古斯都在说什么,也许在这些易被神秘主义所影响的年轻人看来,那些不明所以的词句组合起来就是一种能让灵能者失控的巫术咒语。
也许革命军的领袖,伟大的革命领袖安格斯·蒙斯克之子,蒙斯克家之狼,克哈的雄鹰又要多一个新的称呼了。
“你亲眼目睹这一切的父亲因此而精神失常,几年以后,有人告诉你他**了。”奥古斯都说。
“在满是灵能者的监狱里......你的同龄人们被定义为疯子、怪物与异类,而你则是异类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