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重视,丝毫不逊于粮食。”
“所以,除非是迫不得已,不然即便是北匈人,也不会将士兵消耗在这种小地方。”
“至于东斛部,大概是贪图北原的水草更丰美吧。”
“当初东斛王投靠时,大单于曾将大雪岭西麓的一处草场,赏赐给了他。”
“后来休战没多久,他就带着全族一起搬到那个地方去了,至此再不曾回来过。”
“原来如此。”
楚嬴缓缓点头,尽管萧玥这段描述里,有许多漏洞,甚至前后矛盾。
但考虑到她当时年纪还小,楚嬴也不指望她能有什么独到见解。
想到这,他又添了一句:“对了,这东斛大部里,有叫流霜公子的人吗?”
“让殿下失望了,萧玥只知道,东斛部里的大姓是独孤,至于什么流霜公子,那是闻所未闻。”
萧玥顿了下,看了眼楚嬴手中的银色面具,表情有些沉重地道:
“如果殿下确定,这张面具就是那个流霜公子的,正好,对方还有一件事让我们转达。”
“何事?”
楚嬴将面具放在一侧的案几上,认真问道。
“对方说,他们长在北原二十多年,还从未有人,敢像殿下那日一般欺辱他们。”
萧玥说到这,不由古怪地看了楚嬴一眼:“他们让我告诉殿下,那日殿下讹了他们五百匹马。”
“所以,除非殿下以十倍的财物赔偿,不然,往后他们见我们交易一次,就抢一次。”
“要让殿下的商队,一辈子别想在辽右立足。”
“一辈子别想在辽右立足吗?”楚嬴嘴角噙笑,慢慢咀嚼着这句话,一下子豁然明朗。
对方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搞了半天,人家竟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也难怪,萧玥要亲自跑一趟……他这个当事人若不表态,这事只怕没完啊。
楚嬴默默端起茶喝了一口,视线重新落在那张錾银面具上。
看来我这次,似乎惹到了不好惹的人了。
竟能驱使一个万人大部,甘心为其效命,事后还能让人查不出跟脚。
流霜公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