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场感受惊堂木音效的徐灵府不自觉点点头,原来县令升堂审案如此威风。
那几个倒霉的差役见县令首先点到自己,心里顿凉——倒了八辈子血霉,居然当街得罪了上官,以后决计是好不了,此刻只得跪倒在月台另一旁。
徐灵府看见那几个挨打的百姓偷着瞥了几个差役一眼,压下心中种种情绪,复又低下头。
崔元庭目视堂下跪着的差役:“本堂今日在街上,听到你们声称这几人是偷米贼,可有证据?”
为首的衙役跪在那儿,但因下巴被崔元庭捏脱臼了,此时还说不了话。
另一个差役结结巴巴:“没……没有……”
崔元庭又将怒棋重重一拍:“既然没有,为何当街殴打百姓?他们买米是犯了哪条王法?”
“这……”
差役心里叫苦,这哪答得上来呀!
他们这些人平素蛮横惯了,百姓不敢和他们争辩,被他们欺负也不敢吭声,哪还用得上他说什么证据?而且平常最能说会道的雷三已经被卸掉下巴说不了话,这不是存心要他们好看吗!
堂上静默,堂下的百姓们可议论开来,对差役们长久以来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不满让他们此刻情绪沸腾。
崔元庭故意留出这段时间,让差役们感受一下此刻的“气氛”。
片刻之后,他一拍案几:“堂下挨打的几人,报上名来。”
几人报了姓名,为首那个叫何新的汉子为自己叫屈:“县尊在上,我等冤枉啊,我们几个都是楚邑本地良民,我们这次买的米都是来路清明的呀!”
“是呀,县尊明鉴,我们在本县买不到粮食,也买不起粮食,这才和家中亲友商量,凑些钱去外地采买……”其余几人纷纷附和。
崔元庭:“楚邑县为何买不到粮?又因何买不起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