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辜负我那早逝的姨母的一番托付。”
曹奉琳笑得脸上皱纹都深了些:“哈哈,五郎太客气了,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令妹拜师学画之事包在老夫身上了。”
潘五郎又是一礼,转对白衣女子道:“雪娘,快来谢谢曹爷。”
学娘莲步轻移,对着曹奉琳福了一福,低声道:“多谢曹爷。”
曹奉琳虚扶了一把:“不必客气,哈哈,哈哈……”
旁边见证一切的蒋县丞,不得不感叹潘家这位五公子确有过人之处。试问刺史府大管家到了楚邑地界,这些地头的头头脑脑有谁不想巴结?
连那个一直靠他荫蔽上位的徐柏兴都上蹿下跳、送礼塞人的,可谁有潘五郎这般手段?
明明是他塞表妹给曹奉琳,表面上倒是还欠了姓曹的一份恩情,这马屁拍得曹奉琳能不舒服?以后能不照看潘家?
于是他也笑着去盘中拈了一枚果子,对那边举了举,道:“雪娘真是好福气,有了曹爷帮忙什么样的画师找不到?”
>雪娘只低着头,看不出脸上表情。
曹奉琳的表情舒展,径自去案几边坐下,雪娘立刻上前斟满一杯酒。
曹奉琳斜乜了雪娘一眼,拈起酒杯对潘五郎道:“五郎的心意曹某省得,你放心,那卢家去到州衙上告的人已经被我派人看管起来了,是监禁还是流徙就等我回去看吧。”
潘五郎冲曹奉琳躬身行礼:“多谢曹爷。”
卢家本是楚邑一户薄有资财的中等之家,因家中一处庄宅被潘家请去堪舆先生认定妨了潘家的气运而遭祸,最终闹出了人命。
卢家自是告到官府,可蒋县丞与潘家早就沆瀣一气,卢家长子反倒落个诬告之罪,白挨了一顿责打。
卢家余人气不过,便向州衙上告,可潘五郎却早托了曹奉琳,卢家自然连登闻鼓的边都没有摸到就被控制起来。
曹奉琳尽饮杯中酒,扬眉对蒋县丞道:“你一直忧心的事也有了结果,州衙不久前就收到了相关宫门抄,圣人已下制——‘东京及河南、北应受贼胁从属伪官并伪出身,悉原其罪,一切不问’!”
这就是说,皇上决意不问那些曾经在叛军占据时出任伪职的官员了!
蒋县丞闻言大大舒了一口气——叛军占据河南道期间,身为楚邑县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