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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自然没有证据。徐司佐此刻所凭的不过是等蒋县丞他们来干扰崔元庭的审讯进程罢了,他相信蒋县丞一定不会把自己扔下的。
现在的关键是,谁能快去给蒋县丞报个信儿呀!
他从刚进院就注意观察左右,奈何原本相熟的差役都不见了,换了的生面孔根本不理会他的眼色,这可如何是好?
想了想,徐柏兴只好道:“此事属下都是按规定办的,并无徇私,这些蒋县丞、皮县尉都最清楚不过,他们会为下官作证。”
在穿堂内听审的灵府几乎要笑出声了。
徐柏兴这辩解可以说与朱坊正一脉相承,都是往上扯,毫无担当,毫无技巧。
她很纳闷蒋县丞为啥能看上徐大这货?要智商没什么智商,要义气可谓毫无义气。
不过往上扯也没关系,这正是崔元庭想要的。
毕竟楚邑县的根烂就烂在徐司佐上面那群人。
不扯还不好办呢。
她身旁的人却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低声道:“徐小娘子,这该怎么办啊?他们不认罪。”
正是蔡娘子。
她一个妇人进了县衙,想到种种恐怖传说,想到那些横行无忌的官吏便惊惶无措,更不敢出堂应对。
崔元庭和灵府一合计,就让她在此旁听,若非必须,也不强让她与徐司佐等人对峙,以减少她的恐惧。
还找来李邺帮他写了状纸,没想到李邺从前窝窝囊囊,笔下功夫却是有的,不仅字写得好,控诉也十分到位。
于是才有了那朱坊正听来都“字字血声声泪”的诉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