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就会像别的女人一样,待在家里洗衣服做饭?算了吧慕容,我从十七岁就认识你,你要的究竟是什么,我比谁都清楚。”
“我要的是什么?”
谢晓峰道:“你的野心早已昭然若揭,还用多说?那句祝文怎么写的,哦,‘天地幽冥,唯我独尊’!”
慕容秋荻的脸色渐渐变淡,也渐渐变冷。
“当年你抛下我不告而别,就是为了这个?”
“的确有这个因素在。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怪我无情无义,不想负责任。”
“啧啧,人到中年,三少爷终于活明白了,一句‘无情无义’听得让人好生感慨。”
谢晓峰闭上嘴巴。
在少年时代,他究竟干了多少荒唐事,自己心知肚明。
慕容秋荻也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与燕十三之战,定的是哪天?”
——无论他们闹成什么样,慕容秋荻毕竟是孩子的母亲,如果自己不幸战死,孩子总得有个地方祭拜。
谢晓峰没开口,只把挑战书送过去。
慕容秋荻看了一遍,点点头。
“江桥下,枫林中,嗯,倒是个好地方,谁死了都不会留下遗憾。祝你好运,再见。”
她说完便走,毫不迟疑。
谢晓峰在后面握着拳,涩声道:“小,小狄去了何处?”
“我也不知道,如果你能侥幸活下来,不妨自己去找。这孩子可怜得很,无非是断肠人在天涯。”
断肠人,在天涯?
脚步声已经远去。
谢晓峰还站在那里,他的双肩莫名颤抖,终于控制不住情绪,眼泪大颗大颗地向下垂落。
……
同样在这个夜晚。
一行人从水路摸到了绵阳。
这些人大概有三十多个,全是太阳穴高高鼓起的汉子。
他们行动敏捷,走路飞快,身后都背着一口沉重的铁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