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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塘潮的奇景莫说是今人,便是古时候迁客骚人,从来少不得一至揽胜。
只可惜再雄奇的景色对于当地人来讲,都算不得什么。好比BJ人少有去故宫、长城,西安人没几个有心情排长队去看秦始皇陵,钱塘潮对于安霁来讲,更多还是停留在旁人口中和电视里。
打开手机就能看到的新闻上是年年不变的报道,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每年不遵守规矩,将自己置身险境的人虽然依旧存在,却一直呈下降趋势。
“别看手机了,看路,小心一会摔了你。”大包小包的东西都那在安家宁手里,何晏清跟在自家女儿身边,看着后者一路上抱着手机看个没完,就气不打一处来。
本就没从新闻和短视频中寻到任何灵感,母亲又点到自己,安霁悻悻的将手机收了起来,双手**帽衫的兜子里,闷头往前走。
看着安霁这副模样,何晏清微微蹙眉,开口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在话出口之前收住口,什么也没说。
“回来看老何他们了?”
“哎呦,这是安霁那姑娘儿?长的可真快,这才多久没见,现在得大学毕业了吧?”
刚到小区门口,安霁一家三口就见到了熟人。想是因为年纪增长记忆已经不好,坐在椅子上看报纸的这位老伯伯已经记不清安霁如今多大,三人每每来此,都要被问上这么一遍。
“没有,现在博士都毕业了。”安霁有些无奈,何晏清却是从善如流的应着,“这不最近找了个工作,基本都稳定下来了。”
“哦……”老伯伯顿了半晌,似是在反应‘博士’是什么概念,在脑海中搜寻许久,终于想了起来,“那可真不错,当年有个大学生都多难!”
“哎呦,你们瞧瞧我这脑子,我是不是已经问过了?”老伯伯的糊涂看起来是间歇式的只这一会就又想起来自己这问题早就问过不只一遍。
小区是搬迁楼,老邻居都认识了几十年,可以说打何晏清小时候就经常和老伯伯说话:“您女儿他们今天回来?我们月饼正买的多了点,也不知道您喜不喜欢这个口味,到时候给您送过去尝尝。”
“不用,不用……”
“他们都在国外呢,回不来,我自己就不那么将就,一个人有什么可过中秋的。”
老伯伯的话让人听着便觉得心疼,以至于何晏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