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安将这最不希望成为现实的可能说给宁守云听,“也就是老祖宗讲的一种痴呆症。”
“这种病,若是用老祖宗的办法,恐怕也是治不好的。”
话说出来,何清安又担心叫刚同自家阿姊见面的姐夫慌了神,忙忙叨叨补了一句不知是开解还是添乱的话来:“如果真是这痴呆症,只怕到时候阿姊会将我们都忘记,只记得许多年以前的事……”
细小的呜咽声紧跟着何清安的话传来,几十年未见自家夫人也忍着激动没有落下泪来的宁守云终是被何清安这句无心的话击破了心底最后的壁垒。
“你……”何清安现在哪能反应不过来是适才的话刺激到了自家姐夫?可到底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才能安慰到后者的情绪。
“夫人是怪我这些年忘记了早年间的事么?是老天爷也怨我对不住夫人,才要这样惩罚我么?”
“明明我都想起来了,明明我刚刚想起来……为什么?是这些年太苦,她不愿意让我自责?”
宁守云一时间不能自已,莫说控制自己的眼泪,便是这悲戚不已的言语,只从口中淌出,根本不由人控制。
>“你冷静些,这样阿姊醒来是会看到的。”现如今的何清安早就不是那个自己情绪尚且控制不了的小姑娘,懂得了这世界上有许多事是寻常人无法控制的。
“明明我看见外甥女口中那杭罗,我便想起她来了,为什么?”
不出意外的话,宁守云如今就同那中举的范进异曲同工,一悲一喜,解释痰迷了心窍,一时间根本缓不过神来。
“阿姊是绝不会希望你这般自责的……”这话一出口,何清安也自知无力,却还不得不顺着自己的话说下去,生怕再刺激到宁守云。
“这些年我同阿姊虽然辛苦些,到底在后方过得也算安稳,若是没有你们同入侵者对抗,哪里有如今的日子?”
“更何况,阿姊如今还记得,就算阿姊不记得了,我们也能一遍遍让阿姊忆起我们来不是么?”何清安是在劝着姐夫宁守云,同样也是在劝服自己静不下来的心,“一天忘记,我们便给她讲一天。”
“一个月忘记,我们就同她讲一个月……只要我们不忘了她,不嫌她烦,就算是她这辈子真的忘了如今的我们,我们也能让她一次次的记起来不是么?”
“我怎么睡了这么久?”宁守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