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头兵苦着脸说道,“可没少般”
“搬完东西还下水洗澡了?”
“可不!”那大头兵费力的直起腰,“这晌午的日头太足了,站着不动都一头的汗,还不得下水扑腾两下?”
“先贴一贴膏药看看吧,明后天我还过来,到时候如果还疼就扎两针,但是这两天别下水了,你这是搬完了东西下水洗澡给激着了。”说完,周大叔扭头朝在旁边看着的年轻人说道,“守田,把膏药热上。”
韩守田?看来还真是自己的太姥爷了。卫燃此时已经再无疑问,这名字他可不止一次在穗穗他姥爷的嘴里听过,自然能对得上号。
他在一边攀亲戚的同时,他那位此时和他年龄差不了几岁的青春版太姥爷韩守田已经从身边的藤条箱子里拿出一口黑漆漆的小锅,熟门熟路的走到烧水的灶台边上,将其放在灶膛口缓缓加热。
而与此同时,其余几个大头兵里也有个放下啃完的西瓜,热络的凑到周大叔的边上诉说着身体的不适,或者扎上几针,或是讨个药方,又或者像开始的那个大头兵一样来上一贴膏药。
这第二个大头兵的还没处理完,韩守田那边已经熬好了膏药,而那个似乎有问题的大头兵也老老实实的再次撩起衣服下摆,任由前者把一贴滚烫的膏药贴在了后腰上。
处理完了这几个大头兵,周大叔不急不缓的端起茶碗抿了一口,随后起身说道,“守田,差不多了,咱也该回家了。”
一直老老实实坐在身边的韩守田闻言立刻站起身结清了茶钱,背上那个藤条箱子,拿上老虎幌子就往外走。
要不要跟上?
还没等卫燃做出决定,那茶棚的老板也嘶哑着嗓子说道,“卫小子,咱也收摊了。”
“哦...来啦!”
卫燃最终还是收回了准备迈出去的步子,耐着性子帮忙把桌椅板凳摞起来,学着那茶棚老板的样子,将其摞到一起用麻绳绑好。随后又收拢了那些瓷壶茶碗和烧水的铁壶以及没卖完的两个西瓜以及一兜子炒货,随后连没烧完的柴禾都用水浇灭了一起挂在了一辆独轮车的车头。
闷热的夕阳下,这茶棚老板在前面推着独轮车,卫燃在后面生疏的挑着两头挂着桌椅的扁担,俩人跑了两趟,这才把东西都挑到了一个小胡同尽头的土坯墙院子里。
“这是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