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相互靠着坐在了一起。
动作轻缓的起身,卫燃走到那位志愿军班长身前两米远的位置,撸起袖子,用手指头点了点并不存在的腕表。
显然,这名班长看懂了卫燃的意思,但他却只是同样撸起袖口,露出满是冻疮的双手示意他并没有手表,同时露出了一个带着歉意的笑脸。
见状,卫燃也不急着回去,摸索着从兜里摸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塞进了自己的嘴里,随后将剩下的递给了对方。
犹豫片刻,那位班长最终还是没有接过卫燃的香烟,而是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包好彩牌的美国香烟。
借着对方递来的火柴点燃了香烟,卫燃指了指火炉边的木头箱子,在那位班长点头之后,这才坐了下来。
借着火炉燃烧时释放的红光,以及头顶昏黄的灯光,卫燃可以清楚的看到,无论这位班长还是他旁边那几个志愿军战士,他们看起来都格外的年轻,估计最大的也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模样。但无一例外,他们的眼睛都格外的明亮、自信,而且坚毅。
缓缓从兜里掏出相机,卫燃比划了一番拍照的动作,随后看向了那位班长。
“风纪扣!”这位年轻的班长轻声提醒了一句。
话音未落,周围的本就坐的笔直的几名战士立刻放下了手里的茶缸,动作整齐划一的整理了一番头上的军帽,又系好了领口的风纪扣,最后又挨个起身抻了抻衣角。
直等到仅有的这三四名战士都整理好个人仪表,那位班长也站起身仔细的收拾了一下,这才重新坐下朝卫燃点了点头。
见状,卫燃笑着指了指放在火炉边的茶缸和吃到一半便被放下的玉米饼子。
那为班长愣了愣,随后脸上露出个温和的笑容,低声说道,“该做什么做什么。”
闻言,那几位战士立刻各自端起了茶缸子,又或者拿起了火炉边烤的焦香的玉米饼子,但他们却再也没有解开领口的风纪扣。
耐心的等了十多分钟的时间,卫燃直到一名战士将手中印着“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字样的搪瓷缸子递给身边的战友时,这才按下了快门。
心满意足的朝着那位不知道姓名的班长笑了笑,卫燃将相机揣进了兜里,一边抽着烟,一边听着那些志愿军战士有一搭没一搭的低声聊着什么。
在漫长的等待中,头顶透气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