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几日。我这十几日不宝贵吗,做什么要花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我最恨就是欺瞒,他要是真有结亲的意思,前几日定下了,难道陛下还能棒打鸳鸯吗?”
辛道昭被她说得头疼,“快别聒噪了,我反倒庆幸没有结亲。你也不想想,上回差点许了存意殿下,已经满朝皆知了。这回要是再抢先一步定了陛下上的人,那我就要成热锅上的蚂蚁,不等捏死,自己也烫死了。”
话是这么说,可居上还是转不过弯来,气得两天没能吃下饭,不明白自己不过想找个平常的郎子过日子罢了,为什么喝水都要塞牙。
家里人知道了她的境遇,纷纷都来宽解她,李夫人相较之下更高兴,“那日大姑母临走说的话,谁还记得?她盼着有生之年能再回长安,这个愿望若是想靠咱们家的男子完成,我是不能够。咱们还是现实些,靠几个女孩儿吧,嫁得好郎子,枕边话比建功立业可简单多了。正好陆给事那里不成了,那就再觅佳偶,有什么不好。”
居幽很为长姐抱不平,“读人原来也捧高踩低,一说尚主,把什么都抛到脑后了。”
居上经过了两日的纠结,心倒是不伤了,就是不服得很,咽不下这口气,但又无可奈何。
这日大家坐在亭子里纳凉,顾夫人恰好从外面回来,坐进凉亭后先喝了一盏茶,才提起今日的见闻,“我在东市上遇见了尚右丞的夫人,她与中令家沾着亲呢。上月烧尾宴上,皇后殿下不是十分中意中令家四娘子吗,令公府上都预备起来了,只等宫中发话。结果等了这么久,竟是半点消息也没有,令公夫人着急,托梁国公夫人进宫探听消息,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大家不解地望着她,杨夫人道:“别打哑谜了,究竟怎么样,说呀。”
顾夫人高深地笑了笑,“据说那位太子见过了四娘子,并不十分中意。皇后殿下追问,太子说不这种惯会温情小意的女郎。他在军中多年,更喜欢飒爽果断的女孩子,所以中令家这门亲事算泡汤了,为此令公夫人还气病了呢。”
众人听后长叹,“这位太子殿下真是见解独到。”
居安啧啧,“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吃硬不吃软的人。”
此话一出,十来双眼睛齐齐望向了居上。
顾夫人道:“大娘子,你可有什么想法?”
居上一脸茫然,没闹清她们希望她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