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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上含蓄地微笑,“聊聊西明寺的辛家女郎,还有陈国夫人,你好不好?”
案后的人这回没有反对,只道:“小娘子其实不用着急,等明日自然就知道了。
可居上比较性急,“明明可以今日知道,为什么要等明日呢,我怕自己想多了,夜里睡不好。”说完不等人家催促,十分体贴地先交换了自己的所见所闻,“我们一行人到了西明寺,起先不曾见武陵郡侯,后来才见他姗姗来迟,往寺院后面的庭院去了。我们悄悄潜过去,躲在一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等了一会儿才见到那位'辛家女郎'来赴约。我了半日,她戴着帷帽,实在辨认不出来。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她转过身来了,你猜,那是谁?”
她绘声绘色布下了疑云,等他好奇追问到底是谁。但他沉默不语,只是着她,这已经算很给面子了。
居上那手到擒来的快乐里,还带着高深的笑意。其实用不着他追问,她就迫不及待想把经历分享给他,所以没等他开口,她便自揭了谜底,一惊一乍道:“原来是二娘身边最贴心的婢女果儿!她的名字还是二娘给她取的呢,平时她也很老实,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凌溯恍然大悟,难怪陈国夫人痛心疾首,原来是儿子上了人家的婢女。
他顺水推舟继续深挖,“如果韩煜实在喜欢那个婢女,就放个恩典,成全他们。
居上说是啊,“咱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家,若果儿据实说明白,二娘绝不会为难她。可你不知道,她有多坏。说起这个简直咬牙切齿,“她和武陵郡侯商议,先蒙骗住二娘,把人迎娶进门。二娘势必会带她做陪房,到时候再给二娘下药,让她不能有孕。生不出孩子,婆母必要催促,二娘心生愧疚,郡侯就有了纳妾的道理。届时再让人在二娘耳边吹风,让二娘扶果儿做侧室”越说越气恼,一根食指几乎指到天上去,“你说说,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人,为了自己快活,不惜坑死待她亲如姐妹的主人。”
凌溯听她说完,俨然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没想到闺中还有这么复杂的心思。
像现场上处置叛变者一样,他说:“为奴不忠,那就该杀。”
居上大觉英雄所见略同,攥拳撸袖挥了挥拳头,“对嘛,我当场就捶了她一顿。
要不是因为武陵郡侯不曾与我阿妹有婚约,我连他一块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