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的眼睛也早缩回了屋子里躲着,根本不在城头上巡逻。
飞钩一抖,三人壁虎般麻利地进了城。
任宁走街窜巷,仿佛走了千百次般,不大会儿便闪身进了座不起眼的小宅子。
暴雨下了整整一夜,仿佛天都要塌了一般。
然而第二天天刚亮,暴雨消逝,天上重新变得晴空万里。要不是城里到处污水横流,还真会以为昨夜的大雨只是一场梦。
锦鳞卫江心石就觉得自己近来真的作了场梦。
这些天宋平城里人心惶惶,云垂在外面喊话的喊话,投纸的投纸,不少百姓或直接或间接地知道了南奉王的所作所为,一时百感交集。
以牙还牙,血债血偿,普通百姓纵然不懂什么大道理,却也知道这是世间公理。
既然已方投了毒,而且证据确凿,那对方理所然当能派兵报复。此外云垂声明这次攻城只是针对南奉王裴如海这些罪魁祸首,和普通百姓无关。
一时间,城里的气氛就微妙了起来。
将士官员们原本催着全城的百姓同仇敌忾,准备与都城共存亡,让他们要么去筹集守城物质要么自发组织起来监视城外的异动。
然而此时大多数百姓都推三阻四,根本没人愿意动弹。更别说什么拿起武器登上城头帮忙守城。
原本王宫里的大臣们还担心着城里会因为缺粮而生乱,恨不得把那些涌进城里避难的老弱病残赶出城外以节省粮食,只留下那些身强力强的百姓帮忙守城。
此时他们却是更担心,如果没有那些老弱病残的亲眷在城里吊着,那些身强力壮的百姓估计早溜了。
作为王上的爪牙,锦鳞卫们不得不在城里的大街小巷四处游走。
以前是提防并捉拿云垂的内奸,现在却变成了盯紧自己的百姓,省得他们四处交流蛊惑人心。
走着走着,江心石发现不对劲。
昨天的雨势大太,前面的大宅子被水浸垮了围墙,露出了一条地道。
这不奇怪。
许多高门贵户宅子都有些秘道,以防万一用的。
但江心石眼尖,一眼就看到秘道里有些漂浮的纸张。上面似乎隐隐写着字。
南奉没有自己的文字,上至官方下至百姓一直用的都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