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玉心里便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不用理会那些脑袋栓上裤腰带上的家伙。”孙冶大咧咧地坐下来:“都说腹中书万卷,身外酒千杯。来,咱们继续喝酒。”
“三十两银子一坛的琥珀浓,味道还不错吧。”
池中玉叹了口气。
帝都里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花销也只要十几两银子,而他们面前就摆了三坛这样的洒。一顿就喝掉平民百姓几年的生活费。
挪了挪造型精致的酒坛,他不得不感概:“确实是好酒。”
“每次品尝都给人不同的味道。仿似有着千变万化性格的妙龄女子,时而疯狂,时而诗意;时而含羞,时而娇媚……”
孙冶耐着性子听完。
他哈哈大笑:“不愧是状元郎,连酒都能品出这么多味道。对我孙三来说,就一句话:这酒值这个价。”
呵呵。
池中玉目光闪烁,努力挤出笑容应和。
中了状元,一个翰林院修撰跑不了。但如果想继续高升,还是得先找棵大树。
眼前的孙冶背后是承恩伯府以及皇后娘娘,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任宁不知高升楼上的情况,认认真真地作好自己的本份。
准备撑灯时分,繁琐的凯旋之礼终于结束。
宫里以天色将晚路途遥远将士疲惫为由并没设宴。
礼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得知后,双双黑了脸。
范文走过去长揖:“陛下,古礼有云……”
>长兴帝不待他说完,连忙把锅推给户部尚书:“这是钱尚书安排的。朕近来国事繁忙,不设宴也是刚刚才知道。”
“老臣家里有点事,先行一步。”钱良果断转身就走。
他步履匆匆。连年轻体健的兵部尚书关邑都追不上,更别说老态龙钟的范文。
任宁不知道大佬们的情况,嘀咕了几句长兴帝吝啬后,高高兴兴和雷二萧纲一起往永安胡同走去。
宫宴虽是种荣耀,但其本身极其无聊。繁琐的宫规下,通常连筷子都不能多举,更别说填饱肚子。不适合大块吃肉大刀杀人的将士们。
李荷白驾马追了上来:“老任,不介意我到府上叨扰些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