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前,他突然接到族长的命令,立即带人押批粮草往东。
“族长,”当时的西沫不可思议地咽了口口水,“现在?”
他们洛夕只是支小部族,占据的草场和水源算不上好但也算不上差。只要不发生大型火灾之类的情况,全族基本不愁吃穿。
可以说除了族长一脉,几乎没人考虑过有天他们会千里迢迢往东去攻击那传说中富庶的中原上国。
况且现在谁不知道岩陲要塞发生了时疫,甚至连守塞大将都不能辛免。他们不离得远远的就算了,现在反而要凑上去。
这是狼神上吊,嫌命长了?
只是王庭的决定岂是他们这些小部族所能改变或抵抗得了的。西沫最终辞别了新婚妻子,带上近百名洛夕族人押着一批粮草牛羊往东而去。
“杀!”
北边的怒吼吓得西沫一激灵。
云垂语?
哪来的云垂人?
他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下意识扭头询声望去。
一里地并没有多远,没等西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骑八营的二百余人已经杀气冲天地到了眼前。
“**酿的。”顾大头一声怒吼,手里沉重的大捶呼地扫了出去。
“敌袭!”
摇曳的火光下,前面的洛夕人终于看清了顾大头的模样,他一声怪叫:“云垂人!”
声音未落,顾大头的大锤已经当头砸了过来。
扑!
一声牙软的闷响。
大锤无锋,然而在蛮力下却比什么都要犀利。
眼前的落夕人已经努力把手里的武器迎了过来,只不过螳臂当车。刹那间连人带马被顾大头一锤砸趴到地上,再也悄无生息。
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四处弥漫了开来。
几乎同时,长长的后勤队伍里到处响起了惨叫声。
有心计无心。一方是久经沙场杀人无数的岩陲将士,别一边只是些被王庭拉来的普通牧民,无人是一回合之敌。
哗啦~
火光闪烁,数十辆粮草车一下子冒起熊熊大火。
咩咩咩……
哞哞哞。
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