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骆驼速度慢会被追上,只好连夜往东。
现在刚要审问,任宁已经回来了。
“走!过去看看。”
边走任宁边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一行人越听越沉默。
他们都是军人,此行西来也见了不少残状,甚至有些还是他们亲手制造的。
但听任宁那么描述,依然忍不住有些齿寒。
打仗时打死打残对方可以理解。
但自方占尽优势后还把对方的男女老秒全数杀光并把人头挂起来,这手段就太残忍了点。
没多久,几人就来到六个五花大绑的俘虏前。
“你们谁会北雄语?”任宁回头问顾大头几人。
一众人面面相觑,雷二咳了一声,“我只会几个词。至于听,则一个字也听不懂。”
他之前是管路平的亲卫。
管路平很看好他,曾有意培养。
只可惜雷二更喜欢冲锋陷阵,什么都是学了个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的。
任宁哭笑不得,伸手取下其中一个人口里的杂草,“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
这个俘虏一愣,很快脸露茫然,随后语气激愤吱吱呱呱地说着什么。
大概率是咒骂或威胁他们。
任宁恍若未闻。
他皱了皱眉,随即换成西凉语:“听得懂西凉语吧?”
那俘虏依然是一阵意义不明的吱哩呱啦。
其中一个长着个红鼻子的俘虏微微一怔,脸露犹豫。
任宁眼尖,对此也不意外,笑呵呵地蹲到他面前。
之前当斥候时,他就学过西凉语。
这伙人虽然不是斥候,但既然穿过不归荒漠来到这里,自然也多多少少会有人懂些西凉语。
取下这人嘴下的青草。
任宁笑容和煦,用西凉语说道:“我知道你听得懂。说吧,你们在北雄是什么身份?来这作什么。”
红鼻子打量着几人的长相,沉默不语。
任宁摇了摇头。
他拔出军刀剔着指甲,淡不经心道:“你们在北边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