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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燥冰冷的雪粉伴随着狂风往围巾的缝隙里死命钻着,他呼出一口热气,但很快水分就在围巾上凝结成冰。保暖靴子里厚厚的羊毛袜冻得硬邦邦,厚重的羊绒防风裤似乎也因为之前攀登雪山流出的汗水凝结成块,似乎只有走上几步,裤子就会相互碰撞然后发出清脆的响声,就像小时候玩的三角铁。极昼正在褪去,暗红色的光线顽固地污染着远方的天际。狂风卷起雪粉刮过冰盖,如同厚重的白色烟雾笼罩着前方,一切东西都仿佛被厚重的、如同工业污染的云层覆盖,变得模糊不清。
这里并非各国科考队驻扎的沿海,而是靠近极点的厚重冰盖。这里没有海豹也没有企鹅,只有着被白雪覆盖的冰盖裂隙,以及覆盖南极大陆的巨大冰川。
只要闭上眼睛,他就能听到冰层之间相互碾压发出的令人牙酸的细微呻吟,如同这片大地的脉搏从远古跃动至今。这种运动促使冰盖开裂,巨大的压力挤出冰层内的气泡,让南极的坚冰无比纯净。他原本还想带两块回去放进酒杯里,但考虑到某些顽强的古细菌正在冰块里等待苏醒,他就打消了这个愚蠢的念头。
此时已经不是南极科考的最佳时节了,前几个月的勘探一无所获,但他们必须继续下去,无法离开。他们必须继续挖掘深藏于南极冰盖下的秘密,寻找一种稀有的金属和来自宇宙天神的残骸。而他之所以能够参加这次科考任务就是因为第二学期已经结束,再加上瓦坎达并非找到目标,急需他进行魔法预言。
他在原地小小地蹦跶了几下。虽然没有跳起来,只是踮了踮脚后跟,但他觉得自己已经再次热了身。他继续往前走,因为基地就在前方。萨洛蒙在心底暗自咒骂自己的疏忽,他忘了南极环境的险恶,没有穿上三层防寒和吸汗的衣物,仅靠着相对单薄的衣物和魔法来抵御寒冷——然而魔法也无法抵御极点附近突如其来的恶劣气温(低于-50华氏度的超低温),再加上魔法也无法保证他的衣服不结冰,以及他一不小心掉进了冰川之间的缝隙,对腰间瓦坎达人制造的临时保暖装置造成了无法逆转伤害,接踵而至的霉运让他的处境十分糟糕。
他的手指冻僵了,甚至无法给自己戴上悬戒。
他该把戴夫带来的,那个傻头傻脑的家伙很有可能是巴尔萨泽死后,地球上唯一一个人类德鲁伊。他相信戴夫肯定学过巴尔萨泽压箱底的魔法,操纵风向这个法术德鲁伊肯定会,他可不想在自己的手指头冻掉之后再想办法施展高等复原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