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侧的窦尹说道:“苏二爷莫非是已经有解?”
苏祈卖了个关子:“在下仔细看了几遍,的确有了些模糊想法,只是还待反复斟酌,请容在下先且回房,两刻钟后再回来向诸位大人复命。”
满屋子人清起了嗓子。
看到这会儿,也早就猜到了!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解得开这锁?什么有了模糊想法,还待斟酌,明摆着就是托辞!苏家也真是的,到底搞什么明堂呢?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事,何苦如此折腾?
韩陌虽然没跟着他们嘘声,但眉头也越皱越紧。
就这么坐着的工夫,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下雪天黑得早,要是天黑之前还是没打开,他便是能把在座这些人全都套上小鞋,谋杀袁清的凶手不还是没法伏法么?倘若苏家实在没有办法,下一步他又该如何呢?
“快回去读你的书!”
苏绶觉得苏祈就是前来丢人现眼的,没有好气。
苏祈出了厅堂,揣着一肚子气奔回怡志堂,一脚踹**门。
苏婼正坐在炉火畔吃茶,茶水被惊得挨着她的脸畔溅出来。
她瞪了他一眼,把茶喝了才拭拭脸抬头:“看清楚了?”
苏祈且没顾上答话,为了阿吉,他忍辱负重拖来纸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纸上画着五个图案,前四个分别是铜锁四面的模样,第五个是放大的锁孔处的图。图画得不可谓不精细,连锁的每个面上落下的划痕他都给照样画了出来,锁孔处更是能清晰看到肉眼可见的那截部位。这些年他正经书没读,这写写画画的玩意儿看来倒是没耽误。
苏祈画完将笔一拍,见苏婼逐张仔细地看,凝起的双眉与闪烁着锐利光芒的双眼,与素日懒散漠然的样子截然不同,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他不由哼道:“少装模作样了,你莫非也会锁道不成?苏家至今还没有任何一个女子有资格传承这门技艺,你看了也是白看!”
苏婼没搭理他。兀自接过扶桑回房接来的一只三寸长小木匣子。打开之后,里头竟有好几十把长短形状都不一的**。
苏祈皱眉:“你哪来的这些?”
看苏婼仍是不搭理,而是从中挑了几枝趁手的**在手里比较,然后拿着小钳子小磨石开始打磨,他越发看不上眼了:“便是素日从我们口中听得了一些窍门,看得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