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的?
苏绶一个拥有老资历的官吏,会教他说这种撒泼式的话?
韩陌看他半晌,然后扶剑徘徊两转,停下道:“送苏公子出去。”
……
苏祈全须全尾地出了衙门,立刻先长吐了一大口气!然后旋即打发人道:“赶紧去打听苏婼在哪里!”
都是她惹出来的事,要不是她逼着他去解那把锁,他犯得着被韩陌这么恐吓么?长这么大他就没遇到过这么要命的场面,都怪她!惹出来这种事还要他出来顶!
他是个冤大头吗他!
他一定要找她好好撒个火!
墙内的窦尹目睹他登车远离,凝眉站了站,才折身回到韩陌房内。
“这苏祈回话滴水不漏,可不像是成日介只会惹祸生事的样子。”
“你说的对。”韩陌皱眉接话,“这小子肯定有鬼。或者说苏家有鬼。他好像很怕我逼他开锁。”
凭他那极力拒绝的样子,要不是昨日亲眼看到他把那铜锁打开了,他兴许会相信他技艺不到家。但如果他技艺不到家,他又是怎么在那短短两刻钟里,就把那难住了苏绶兄弟俩的锁给打开的?而且他还是那么样有底气!
窦尹思索:“可是苏绶与其指点他回话,那还不如不让他来。要么——派个人跟着他瞧瞧?”
韩陌捏着下巴想了想,然后拿起搁在桌上的剑,站起来:“不用,我出去走走!”
……
苏婼在苏祈出门之后,也到了香油铺子。
秦烨已经在这儿等着了,看到她就摆出来一副臭脸。
“事办得怎么样了?”苏婼就当没看见,坐下来开炉子,**的活计。
秦烨道:“我觉得你还不如直接揍我一顿。”
苏婼瞄了他一眼。
他斜着眼,继续道:“你要三年前南郊河暴雨塌堤的记载,只有县志上有,但县志在县衙里,你是不是当我有三头六臂,连这个都能办到?”
苏婼道::“你爹是工部侍郎,堤塌之后,他肯定要去勘察,就算不亲自去,底下人去了,也得汇报给他。所以工部对这个一定会有记载,你去你爹那儿找卷宗不就行了?”
秦烨哂道:“你觉得有那么容易?”说完他神情晦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