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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枚沉声:“我管是谁的命令!没有兵部的文书,这兵就不许派!”
“副都督!……”
“今夜本都督在此坐镇,你就是抬出天王老子来也得按章程办事!”
方枚将剑啪地摆在桉上,阴沉脸瞪了过来。
冯泉原地站了片刻,颌首退出。
中军都督府离南仓不算远,此时街头已经涌出了许多前往探视的百姓。大家边奔跑边议论,家园不保的忧心全都铺在了脸上。
冯泉咬牙上马,顺着人流朝官仓方向奔去!
杨佑脚力好,镇国公赶到的时候,韩家三十个护卫已经到了,还有防隅司的人也赶了过来,顿时各种灭火设施都陆续施展上了。只是总归迟了一步,因为着火的大库烧得七七八八了,引得旁边的库房也烧起来,在场能施以援手的人几乎只能顾上这两个仓,而周边紧邻的民居,商铺,都是需要提前防范的,眼下却并没有人手可以兼顾。
苏绶由护卫引领着前去察看库房机括,镇国公与防隅司的人安排了人员下去,正要问起中军营的将士为何还没有来,护卫就飞奔到了跟前:“冯都事来了!”
“大都督!”
镇国公一转身,只见冯泉就提着袍子远远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下官去了衙门,但左都督方枚说调兵需有兵部的虎符调令方可派兵,无论下官如何述说情况多么危急,他都不肯松口!”
镇国公怒了:“这是十万火急之事,他敢阻拦?!”
“他说这是王法,他不敢违背方左都督坚决不肯,还说天王老子去了也管不用,一定得有兵部的虎符!”
“五百救火的兵马要用到兵部虎符?”路过的韩陌听闻走了过来,“这姓方的是认真的?”
冯泉躬身:“他不但认真,且还拿武器向下官示威,下官无力辨驳,只好回来向国公爷复命!”
“去他祖宗的虎符!这姓方的自打父亲去了中军营,就联合一干属官处处阻拦父亲施政,他这是拉虎皮扯大旗,是以此为挟!官仓烧起来,是单独哪一个衙门自己的事吗?这是朝廷的事,是整个京城的事!这当口姓方的居然还抬出这种理由在此拉扯?我去会会他!”
韩陌说着就提剑要走。
镇国公一把将他扯住:“你留下,此事只能你老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