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筹谋得极为缜密,他甚至还伪造了遗书,骗过了父亲。这些事情,是前阵子我与父亲摊牌后,各自交换了信息才知道的。”
徐氏不知说什么好了,她从来没想到过会是这样的事。
“那有线索了吗?……你父亲没立刻查吗?”
“我们交底之后,父亲也是准备要查了,但是这件事说起来有点复杂,并不是能马上动手的。”
苏若思索着该从哪里着手讲述,徐氏却以为她是有难言之隐,有些内疚地说:“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能理解。”
苏若望着她:“我没有在防备您,母亲的死发生在您过门之前,可以说凶手有可能是这府里任何人,都绝不可能是太太你。只是这件事我查了几个月,结果发现居然种种迹象竟与朝廷——或者说,跟常蔚这个桉子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三言两语是没法说明白的。”
徐氏点点头:“说不清就不说,我不是非要知道的。”说完她又自责起来:“都怪我,应该相信你才是,刚才却非得刨根问底。”
“当然不是你的错,我们是一家人,是我早该跟你坦陈。”
大家相互谦让,反而不自在起来了。徐氏坐着坐着,“害”了一声,给她夹了个丸子:“你既说是一家人,那咱们就别拘着了。”看着苏若吃起来,她也低头喝起了汤。末了迟疑道:“你刚才说凶手有可能是这府里任何人,莫非你的意思,是苏家有人害死了谢家姐姐?”
“我不能肯定凶手来自哪里,但是,要做这一切的,肯定是我母亲极为熟悉之人。所以凶手有可能出自苏家。”
徐氏默凝,喃喃道:“难道当初你连鲍嬷嬷都下起了狠心,你一定是怀疑过她吧?”
苏若没有否认:“鲍嬷嬷虽然对我母亲忠心耿耿,但她这个人太自以为是,我少不了要查查她。”
徐氏默默点头,又道:“这么说来,你对你父亲那般冷漠,也多半是因为你的母亲吧?”
苏若点头:“父亲对母亲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没有错怪他。”
“早前有天晚上,你们都很晚才回府,莫非就是去摊牌了?”
“正是。”
徐氏似有所悟,搅了两下碗里的汤,又道:“最近你们父女间好像不那么剑拔驽张了,他对你也颇多宽容,就连前番你半夜随韩世子去缉凶,他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