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
常蔚低吼起来。
一席话,以牙还牙,常蔚坐不住了。
镇国公颇为诧异地看向苏婼,她柔美外表下竟满是肆意流淌的狡黠。
再看回常蔚,这个野心勃勃的阶下囚,此时也很快平静下来。
镇国公道:“常蔚,你为何要谋反?”
常蔚看向他,回道:“这还需要理由吗?当然是因为我不愿屈居人下!”
“你前几十年履历平平,直到参倒了薛容才一跃做上兵部侍郎,你的仕途并没那么容易,那么你是哪里来的信心自己一定会成功?”
“薛容也不是那么容易弄下来的,我不是一样做到了吗?如果不是你们刚刚好赶到了柳树胡同,又刚刚好看到了那些证据,你们怎么会知道薛容的死还另有真相?”
“既然你提到了那些证据,本官正好要问你,你明知道那些东西留着都是祸害,为何还要将之私密私藏?这两年的时间,还不够你把那些田产家财转为你自己的?”
“你国公爷执掌东林卫多年,办案无数,难道不知道有些穷凶极恶的杀人凶手,往往会喜欢留下被害人的残肢什么的做为留念?我常某人虽非这样的恶人,但心里头的念想却是相似的,参倒在朝野之间素有贤名的薛大学士,这是个多么伟大的壮举!
“这样的壮举当然要留下些痕迹来,我怎么舍得将之全部抹灭呢?那我私下里岂非一点得意自豪的凭据也未有了?”
常蔚着力伸展开双臂,声音拉得又慢长又悠长,神态狂妄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