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魔王可太难了
自从进入五月,温度一天比一天高,正是植物疯长的季节。
早上八点,清晨的薄雾才刚刚散尽,裴仁礼坐在马车上,前往河流诸国三年一届的园游会。
比起去河溪村那次,这回好歹是真正的客运马车,行驶起来更加平稳,颠簸更小,还带了个遮阳的顶棚。
微微的摇晃让裴仁礼有些犯困,他打了个哈切,把法术书放回背包。
“你昨晚没睡好?”
坐在他左手边的卡雅道:
“该不会你又看书到深夜吧?”
“没有,只是单纯的不太适应在野外过夜”
从纳斯帕尔前往河流诸国举办的园游会,只需要走峡谷道横穿至高山脉即可。
但说是这么说,实际距离可并不近,单程就需要两天两夜以上,途中几乎全都在窄窄的峡谷里,也不可能有旅店这种东西,必定会露宿野外。
“我也睡的不太好。”
右手边的伊芙可能是被裴仁礼传染,也打了个打哈切:
“我的睡袋可能有点问题。”
“是因为睡袋妨碍你施展了吧……”
裴仁礼之所以没睡好,不全是因为野外环境的关系,他晚上做了个被重物压在下面的梦,喘气儿都费劲。
早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原本睡在和他头顶对头顶位置的伊芙,正拿他的胸口当枕头,睡相极为恶劣。
很难想象她平时在宿舍的单人床上是一种什么状态,换成束手束脚的睡袋,肯定施展不开。
而说到梦,裴仁礼立刻有想起了那次不可思议的极乐境之旅。
那是一个警告。
不过讲道理,警告裴仁礼多少有些所托非人。
他现在基本还是个光杆司令,他的王国还没有建立,他的威望根本没有,属于寂寂无名的杂鱼。
就算得到警告,他能怎么办?跟谁说啊?老师吗?
裴仁礼:‘老师,有人告诉我,咱们的位面正面临着威胁’
老师:‘你怎么知道?’
裴仁礼:‘梦里告诉我的’
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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