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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要孙儿行得正坐得端,又尽忠竭力为陛下办事,便完全不用担心有人背后使坏。
相反,若是陛下知道有人以如此卑劣的手段害我,只怕还会雷霆震怒,为孙儿撑腰做主呢。”
看贾琏一副我的老大是皇帝老子,有他在后面给我撑腰,什么都不怕的样子,贾母沉默了。
他终于确定,她是拿贾琏一点办法没有了。
她还能怎么说,就贾琏上头几句话,她难道敢反驳一个字?
缄默良久,贾母叹气问道:“你去了边关这一年,究竟做了些什么,让朝廷如此看重,连皇上都破格提拔你的官阶?”
说起来贾母也觉得失职,她本来也觉得贾琏升官是件大喜事了,谁知道她还是小看了这件事的本质。因为还在年节,这两日不断有别的府邸的命妇上门拜访她,几乎每一个人,言谈之中,必提及贾琏,提及贾琏,必是称赞连连。
她才切实的意识到,贾琏的不同往日了。
那些官太太如何知道贾琏的事?自然只能是她们家老爷告诉的,如此众多的官老爷都知道贾琏,可见贾琏这个升官,确实不是偶然,也不是完全凭借祖宗的余荫……
贾琏见贾母问这个,眼中的恭谨之意去了不少,几乎一瞬间便焕发出一些令人凛然气势:
“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率部杀了千余号鞑子,为舅老爷抢回了几百匹战马而已,别的,倒也没干什么。”
平淡中带着冷冽之意的话,令贾母和鸳鸯齐齐一惊。
特别是鸳鸯,她见过的最大的场面,就是过年的时候,王熙凤在管事房外的大院里点卯了。
那个时候,荣国府三四百号人丁,差不多全数到场,那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就令人觉得够拥挤的了。
一千多号人,那就是一千多个人头……
鸳鸯只是一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贾母尚好,毕竟年轻的时候,经历过这种事,只是富贵了太多年了,也已经太多年没有接触到这方面的事情。
看着贾琏说起杀了一千多号人时那平静的表情,又想起他今日一次在家里处死了两个,贾母恍然间觉得,似乎第一代国公爷的精神,又在家里复活了一般!
一代国公爷,在家里就是推行的军法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