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也是个意志比较坚定的人,只听他接着说道:“另外更正一下,这次全国录音机价格战并非是我们集团的春梅电子厂发起的,而是同在深圳的另一家名叫天音电子厂的私营企业最早打价格战的,我们也是被迫应战而已,这一点你们要搞清楚,就算是在部长那边,我也有话可说。”
“私企的事情我们管不了,我们就知道春梅电子厂身为国企就不该这么做!”
“没错,现在市场上属你们春梅电子厂销售份额最多,降价促销幅度也最大,我们不找你找谁?”
“马主任,私营企业搞降价促销,他们这是在搞乱市场,但你身为国企也不能跟着乱来啊……”
同桌的几个人显然并不买账,事实上,他们也对天音电子厂无可奈何,然而春梅电子厂是电子工业部的下属企业,所以他们还是能插得上话的。
>“你们不去找罪魁祸首天音电子厂,反而全都来对我们集团公司指手画脚,这合适吗?”马福元眉头一皱,接着说道:“我刚才也说了,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向部长反映,如果我们集团的春梅电子厂确实存在违法的事情,你们也可以向公安机关反映,总而言之,我们没做违法的事情,你们也无权干涉我们集团的管理工作。”
马福元是一个意志非常坚定的人,如果没有这样强硬的意识,他也不可能几乎凭一己之力组建深圳电子集团,既然是集团的一把手,他自然要极力维护企业的利益。
“你……”周围几人顿时气结。
“大家都很忙,有时间再聊吧。”马福元把碗里的最后一颗米粒用筷子拨拉到嘴里以后,起身离开了餐桌……
……
与此同时,段云也正在瑞阳的家中吃着午饭,瑞阳的妻子以及女儿瑞雪,儿子瑞河。
一直以来,段云都和瑞阳保持着联系,两人每隔一两个月就会通话一次,有时候是段云打过去,有时候是瑞阳主动打过来,彼此询问一下对方的近况。
当初担任大兴市轻工局局长的时候,瑞阳40多岁,段云20出头,都是一样的踌躇满志意气风发,虽然是上下属关系,但最终还是成为了忘年交,彼此欣赏,也有很多的共同话题,所以现在俩人相隔千里,但始终还是保持着这份情谊。
瑞阳是个工作狂,在上海任职之后,很少回北京,和妻子过着分居两地的日子,根本没法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