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赶路,谁也没有说话。
到了长江边,天色大亮。那人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将脸上的黑纱摘掉,露出一张年轻秀美的面容。徐德言见了,急忙躬身施礼。那少女不等他说话,抢先笑道:“呆子,不必多礼!”
徐德言听她口称自己呆子,心下不悦,说声:“适才姑娘救命之恩,在下不敢言谢!就此告辞!”转过身来便走。
那少女笑语嫣然,问道:“怎么?你生我的气了?”
徐德言冷声道:“不敢!”
那少女冷笑道:“不敢?嘿嘿……男子汉,大丈夫,要敢做敢当!你明明是生我的气了,为什么还要口是心非?你这样做,可不是正人君子。”
一时间,徐德言无话可说。
“你真好玩!”那少女见他面红耳赤,笑道,“算了,算了。你别生我的气,我也不要你谢我救命之恩。现在兵荒马乱,你要进城做什么?”
“我……我进城……”徐德言犹豫片刻,不知如何措辞。
“嗳,你不想说就算,我也只是随口问问。”那少女并不在意,笑道,“我见你忠厚老实,不像坏人,所以才提醒你。我姓楚,名叫楚心柔。”徐德言行走江湖,听说过楚三阳的名号。忙问:“楚姑娘,不知你和‘剑门山庄’楚三阳楚掌门如何称呼?”
“楚掌门?”楚心柔笑道,“呵呵,他是我爹。你说,我该如何称呼?”
“楚掌门是你爹?难道说,你就是楚掌门的独生女儿?”徐德言上下打量楚心柔,笑道:“嗯,像,真像!难怪,难怪。
“难怪?什么啊?”
“楚姑娘身手敏捷,在下一直心存忧虑,不敢实言相告。既然知道楚姑娘是楚掌门的女儿,在下也就放心。在下徐德言,失礼之处,楚姑娘莫怪!”徐德言说完,重新躬身施礼。
“徐德言?你就是徐叔叔?”
“是我。”徐德言含笑道,“楚掌门身体还好吗?”
“好,好。我爹的身子骨可硬,每天一大早就起来练剑。”
“这么说,每天他还要喝很多酒?”
“对啊!”楚心柔笑道,“我爹这一辈子,他有两件宝贝放不下。第一个是喝酒,第二件是练剑……”她话音未落,树林中有人笑道:“错了,错了。楚某人这一辈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