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山谷之中歇息,不知不觉之间已是暮色四合,四周山野渐渐黯淡了下来,一座座山峰化为暗夜中时隐时现的黑影,伫立在天地之间。寂静之中又仿佛有丝毫颤动的怪音,若有若无地传入众人的耳中,待要仔细分辨声音从何而来,它又消失不见了。
叶逢春吩咐几名伙计将众人唤醒,依然分为三拨人马,依次离开山谷,直向东北方向进发。待到第三拨扶桑人出发之后,叶逢春对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说道:“前方十余里有一座大镇子,有扶桑官兵守卫,咱们不得不绕过镇子,以免惊动官府。在下须得赶到前面,若是与扶桑官兵相遇,想法子买通他们,给咱们让出一条路来。”ъΙQǐkU.йEτ
厉秋风点了点头,口中说道:“叶先生尽管去罢。若是遇到什么艰险,厉某必定赶去助拳。”
叶逢春与厉秋风和慕容丹砚拱手告别,这才翻身上马,在两名伙计的陪同之下,纵马向前奔去,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厉秋风和慕容丹砚眼看着叶逢春消失在黑夜之中,这才翻身上马,跟在六驾马车后面,缓缓向前走去。慕容丹砚见离两人最近的一驾马车也在三四丈外,压根无法听到两人说话,这才压低了声音对厉秋风说道:“厉大哥,叶逢春如此热心帮着咱们前往寒山渔村,可不像是他这种人能够做出的事情。难道厉大哥对他用了什么手段,逼迫他帮着咱们做事不成?”
叶逢春是锦衣卫北镇抚司派到扶桑国打探消息的眼线,以为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奉了锦衣卫指挥使之命到扶桑国办差,才会如此尽心竭力为两人办事。只是此事极为隐秘,一旦泄漏,叶逢春便有杀身之祸,是以厉秋风守口如平,就连慕容丹砚也不知道叶逢春的身份。此时听慕容丹砚问起此事,厉秋风微微一笑,口中说道:“我并未要胁叶逢春,只是此人极为精明,想来看出咱们来历不凡,有心结纳,这才不辞辛劳,甘冒奇险,也要陪着咱们到寒山渔村走一遭。”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说完之后,心中兀自惊疑不定,只是厉秋风有意岔过了话头,她也不好追问。两人谈谈讲讲,不知不觉之间已走出了七八里路,一名前来接应的伙计早已候在路边,见厉秋风和慕容丹砚等人到了,急忙迎上前来,告知两人前面数里之外便是一座大镇子,须得转入左首一条小路前行,方能绕过这座大镇子。叶逢春已经引领三拨扶桑人走入小路,他奉叶逢春之命,在此处接应厉秋风和慕容丹砚等人。
厉秋风、慕容丹砚和六驾马车跟着那名伙计转入左首一条小路,缓缓向前行进。走了约摸两个时辰,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