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目光清亮如雪,一眼扫过去,似乎就能猜出她在打什么坏主意。
虽然沈归晚很想看萧霁的笑话,但却更担心自己在看了萧霁的笑话之后,会引来睚眦必报的某人报复,权衡之下,她还是乖乖的站了起来,举着酒盏落落大方的对秦刺史一众人等道:“侯爷不胜酒力,这杯酒还是由我代侯爷饮吧。”
闻言,秦刺史和林昌茂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林昌茂因当众被萧霁羞辱赔罪,早就怀恨在心,只是他素来就是欺软怕硬的,不敢得罪萧霁,便将这笔账记在了沈归晚头上。
见如此,林昌茂冷哼了一声,有意刁难沈归晚,阴阳怪气道:“我说沈归晚,这可是金陵刺史率金陵一众官员敬给侯爷的酒,你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而已,有什么资格竟敢喝刺史大人敬的酒,还是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吧。”
听着林昌茂那轻蔑的语气,沈归晚非但没有半丝怒意,心中只觉嘲讽好笑。这也是欺负她如今落魄,若还在长安,以燕氏门楣,她皇后的身份,别说区区金陵官员敬酒了,就连秦为庸见了她都得叩拜。
秦为庸并不在意沈归晚的反应,今日设宴,沈归晚不过是附带而已,他真正的目标是萧霁。虽然这金陵城的人都知道,萧霁的母亲出自秦家,他们秦家与雪衣侯府沾亲带故。
但实则是这一山不容二虎,他秦为庸独霸一方多年,如何能容忍萧霁这个晚辈竟骑在他的头上。所以这些年,侯府与世家之间矛盾激化,秦为庸看似在中间调和,但越调和矛盾越大,其中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只有他心中自己清楚了。
秦为庸虽然不悦沈归晚的不识好歹,但他城府深沉,心中喜恶并不流于表面,只是一脸诚恳的对萧霁道:“是啊侯爷,这沈三小姐与您到底无亲无故,又不是您府上的人,由她为您挡酒,着实不合规矩啊。侯爷征战四方,酒量也不至于如此浅吧?”
他试探性的问道,眼底暗藏深意——若真的如此,那么他总算是抓住了萧霁一个弱点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萧霁哪里看不出秦为庸那点小心思。这些年秦家在暗中搞的那些小动作,萧霁心中一清二楚,只是碍于母亲的面子,没动这些人罢了。
他唇边掀起一抹冷笑,淡淡道:“谁说她不是本侯的人。”
此言一出,就像是滚开的油锅里溅了一滴水,席上瞬间沸腾起来。
什么?素来不近女色的雪衣侯,如今竟公然承认他与沈家三小姐有暧昧!!
一时间众人惊讶有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