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桂嬷嬷便将沈归晚从床上挖了起来梳洗打扮。
只见她拿了一件石榴红的裙子来,沈归晚迷迷糊糊的,看见那鲜红的颜色,鲜艳刺目,宛若溅在未央宫石阶上的鲜血……
“快……快将它拿走!”
桂嬷嬷连忙将红色的衣裙收了起来,见她脸色惨白,不解问道:“小姐怎么了?”M.
沈归晚原本惨白的脸色这才稍稍好转,轻轻地吐了口气,道:“可能是昨夜没睡好,如今见了这红色就有点犯晕。”
不止是昨夜,自从那天再书房中发现那封旧信之后,沈归晚总是梦见以前的事,好几个晚上都没睡过整觉了。
说话的时候,沈归晚让桂嬷嬷将那件石榴红的裙子收到柜子,随手拿了件梨白色的锦裙。
桂嬷嬷连忙道:“小姐不可啊!今天是老夫人的寿宴,您要是穿了件白的,到时候老爷肯定会生气的。”
沈归晚皱眉想了会儿,还是妥协了。在查清楚真相之前,她与沈修仪这段时间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还是不要主动招惹他了。
在衣柜里挑拣了会儿,最终换了身浅碧色的衣裳。
今天毕竟是沈家的大喜日子,白色的珍珠头饰是不能戴了。桂嬷嬷做主,便替沈归晚挑了支喜鹊登枝的银簪,寓意好。
除此之外,正好最近沈家新送了几支粉色的海棠绢花来,点在沈归晚那宛若乌云般浓密的鬓边,虽非华彩熠然,但清丽雅致,又不失贵气。
“咱们家小姐,可真时候好颜色。”
纵使伺候了沈归晚这么久,但桂嬷嬷还是被沈归晚这出色的容貌惊艳到了。
一旁的春禾也拼命的点着头,赞同道:“就是,整个金陵城我就没见过比小姐好看的人了,可惜小姐平日里不爱打扮。”
然后桂嬷嬷就接了句:“小姐这般好容貌,也不知什么样的儿郎才般配得上。本来按照咱们沈家的家世,咱们小姐这容貌秉性倒也不必愁,只是如今咱们上头还有个二小姐,老夫人他们又将小姐的年岁说小了一岁,那以后咱们说亲事,还得在二小姐后面。”
春禾一听顿时不服气了,道:“咱们家小姐可是沈家真正嫡出的,怎么说亲事,还要捡二小姐挑剩下的。”
原本沈归晚早上起得太早,一直在打瞌睡,听着桂嬷嬷和春禾的对话便也没做声。谁知两个人越说越离谱,不由道:“好啦,这都是些没影子的事,说那些做什么。”
谁知桂嬷嬷和春禾都一脸不赞同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