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的名声都传到别国去了?”
这一日庄子萱又在为敖霄施针,冷不丁听他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别国?我这几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宫里的案子都还没空去查,可又别再来个什么皇亲国戚,我这小小医馆可供不起这么多尊大佛。”
皇亲国戚基本脾气都不小。
有些什么普通的感冒,头疼脑热,就连忙来问诊,殊不知感冒这病当真是无药可治,庄子萱最近真是被这样的人磨怕了。
“恐怕这尊佛你是非供不可,我前几日说过的,赵太子的事你还记得么?”
一听敖霄这话,庄子萱不禁一愣,赵国太子访京和她一个小小的医馆大夫有什么关系。
敖霄知道她的疑惑,也不待庄子萱发问就继续说了下去。
“你不知道,赵元稷自幼就有很严重的肺痨,世人都说他活不过二十岁,如今快二十五了,还靠各种名贵药材吊着一口气。
这次他访问京城,一说是要与我国谈些条件,还有,就是冲着你这名声在外的小庄大夫来的。”
得了,小小医馆要改成**了,治不好要引起国家级别的纠纷,这顶帽子可是大得很。
好在肺痨这种病学校学过,治疗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庄子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肺痨我也不是不能治,就是麻烦太多,我看这差事不接也罢,反正那个什么赵国太子有名贵药材吊着一口气死不掉,万一真的凉在半路,平白的少了个心头大患,岂不美哉?”
“说好的医者仁心,你却盼着人家死?”
敖霄被庄子萱逗得发笑,一张刀凿斧刻般的严峻面容有些松动。
施针完毕,两人说了些闲话,庄子萱拍拍手预备送客,一个请还没出口,就见前番王府里曾见过的小太监蹬蹬蹬跑了进来。
不用他开口庄子萱也能猜到,又是宫里出了事。
“内贵人这次,又是给我送来什么大礼,是哪家的小姐公子生了病?”
内臣跑的次数多了,也不拘那些俗礼,笑着打躬。
“庄小姐说笑了,这次不是什么病人,是陛下让小人来相请,请小姐入宫议事。”
完蛋,这还不如送来个把病人呢,庄子萱苦笑两声,看着敖霄道:
“这尊佛可是真的大,我这个罪臣之女竟然有这么大的面子,让皇上都用上个请字。”
庄子萱脑海中浮现出天子喜怒无常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