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手持玉簪,直奔敖霄的后颈!
可他仍在低头凝视着她,唇角微微翘起,好像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人。
“侯爷小心——”她一语未竟,只觉得小太监的动作像是被不断慢放,举起玉簪的手缓缓地落了下来。
他口中涌出鲜血,嘶嘶声不绝,脸上的表情愈发狰狞。
“敖霄……你,你们得意不了多久了,等到主人的计划——”
敖霄从那人手中抽出玉簪,语气平静无波,
“真可惜,死人不会说话,我还想让你带话回去给你的主子,她是我的人,你们休想碰到她一根头发。”
刺客的头渐渐低了下去,庄子萱这才发现一柄软剑已经没入他的胸口。
赤红的鲜血缓缓流出,他向后倒去,身体沉入了池塘。庄子萱看着水面荡漾的波纹叹气。
“侯爷,此人恐怕和前番谋害七殿下的人有关系,你本该留他性命的。”
“再晚一步,他就要伤你,小庄大夫就算想尽快查清真相,也要顾惜自己的性命。”
冠军侯看了看手中由带血迹的玉簪,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ωωw.
“可惜这上好的和田玉,竟然被他这种腌臜货色玷污了。”
敖霄抬手欲将簪子抛弃,被庄子萱拦下。
“哎,侯爷送人的东西拿回去也就罢了,这好好的簪子丢了又算什么?难不成钱都是大风刮来的?”
敖霄展颜一笑,伸出手去在她鼻子上刮了一刮。
“我敖家怎么说也是钟鸣鼎食之家,还差这点钱?你要是喜欢这个,明日我让人拉几车去医馆,就是一天一换,也能用到来年。”
“东西不在好坏多少,最重要的是送的人有心,这可是侯爷为了感激我诊病特意准备的。”
庄子萱从敖霄手中拿过玉鸦簪,只觉得这簪子在月华之下愈发通透,的确是上好的玉料。
夜风乍起,吹皱金鹤池水,敖霄将庄子萱鬓角碎发揽起,目光柔和一如月色。
“正是这个道理,我只怕你嫌弃这簪子被那恶徒的血玷污了不肯要。”
他愣了半晌又道,“其实,送你这个也不只是因为你为我诊病,也是因为我——”
敖霄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只听得木制的栈道上响起咚咚咚的脚步声,几个穿甲的军士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侯爷,军报找到了!”
“军报?”
敖霄一愣。
这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