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病磨嘴皮子也解决不了问题,赶紧把手伸出来!”
庄子萱彻底失去耐心,只想着赶快替赵元稷看诊,好离了这个满口甜言蜜语的敌国太子。
“是为你得的相思病,相思以成存心灰,我已病入膏肓,能在死前见到你,便再也没什么遗憾了。”
这是什么土味情话,庄子萱劈手抓住了赵元稷的手,不耐烦的神情微微一滞。
他说的没错,赵元稷的脉象虚浮紊乱,已然是一副油尽灯枯的样子了。
“你这怎么回事,短短两天之内,怎么会到了如此境地?”
赵元稷脸上依旧笑的春风和煦,好像只是在说今天天气好一样自然。
“自然是有人好心的在我的食膳当中添了几样东西,不过即便我没有病入膏肓,明日上场动起武来,你觉得还会有第二条路等着我么?”
庄子萱沉吟着收回手,下毒谋杀赵太子,这种缺德事乌眼鸡皇帝的确干得出来,可是这人明明自己就是用毒高手,用奇药伪装成肺痨,这次为什么故意上了梁帝的套呢?
她眉头一皱,发现这事并不简单。赵太子毕竟城府极深,他脑子里想的什么馊主意,现下里还未可知。
“公子方才还在冠军侯面前逞威风,说什么‘我不会收回自己说出的话’,原来只是一时逞强,看你的脉象,能不能活到下场比武都还难说,公子这又是何苦来?”
赵元稷咳嗽了两声,人显得在风中摇摇欲坠。
“此战是为我赵国之荣誉,若是一国太子都悠游退逊,不敢应战,那我赵国在天下人面前,就要被嘲笑一世了,这样的罪责我担不起。”
提到自己的母国,他稷收敛了面上轻佻的笑容,竟有几分义正言辞的神气。
“况且我本来也已经时日无多,若是能用这样的行为激励我国将士,也是件有意义的事。”
“激励将士?”
庄子萱心中警铃大作,赵国太子血溅当场,赵王定然会勃然大怒,边境战事现在一触即发,他要是真的死了,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