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如天惊,让许多人都愣住了。
他们逐渐开始意识到,手里这瓜不香了。
庄子萱看他横眉冷对一众吓呆的围观群众,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算听他们聒噪几句又有何妨,何必要拍出身份,反而容易招致麻烦。”
“我麻烦,也比你受污蔑强。”
敖霄丝毫没有后悔的意思,他看着一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如鸟兽散,仍旧将庄子萱挡在身后。
“我说过的,会保护好你,不只是让你免于刀兵灾祸,力所能及之处,也希望能够保你庄家一门的清名。”
庄子萱看向敖霄,心中涌起一丝暖流,可又在隐隐的担心。
“侯爷在朝为官多年,岂不知道人言可畏?恐怕真到了那个时候,即便侯爷想保,也是有心无力。”
两人低声交谈,落在红袖招那老鸨眼里,如同当众秀恩爱。
她见敖霄拍出官身,风向来了个大转弯,起先还有人将信将疑,现在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充满了鄙夷的神色,这如何能忍的了?
这王妈妈索性豁出去了,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官身又怎么了,皇亲国戚又怎么了,在红袖招里脱下裤子会有什么不一样么?你说奴是阴沟里的老鼠,可当官的,只会比阴沟更脏,更臭,更无耻!”
好家伙,一句话将整个朝廷的官员,连一并皇子公主都扫了进去。
老鸨子此言一出,谁都知道这是可以杀头的暴言。
别说是说出来,就是听见了都有可能招致祸患,再也没有人敢与她扯上半分关系,就连青楼里出来看热闹的姑娘们都变了脸色。
今日这人怕是要凉了。
眼见着敖霄阴沉沉的脸色就要拔刀,忽听得一个冷冷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王妈妈喝醉了,这里不是耍处,还请跟我回去吧。”
庄子萱和敖霄一齐回头,竟是那一日青楼当中的舞娘刺客陈环。
她看着两人既不说话也不见礼,只是拉着那疯子一般的妇人往红袖招的方向走。
她不是赵元稷的人么?她怎么在这?
敖霄和庄子萱对视了一眼。
“陈姑娘不陪在赵公子身边侍奉,怎么又到这里来了,你拉着的这个人,犯了污蔑朝臣之罪,细论起来,是要杀头的。”
听到杀头,那老鸨子的酒吓醒了一半,她看敖霄面色从容,以为只是吓唬他的。
“吓唬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