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当是跌下了楼去,亦或是被推下去的,他自幼最怕猫,摔下去的时候,却被猫包围,恐怕这事是赵国有意设计来败坏我梁国名声的阴谋。”
敖霄将不省人事的柴恢带到了庄家医馆,委托庄子萱诊治。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已经是后半夜了,再过不久天就要亮了,庄子萱揉了揉惺忪睡眼,迅速的给柴恢做了个检查。
“高空跌落,筋骨没什么损伤,有些抓痕,也不是很深,病酒加上惊吓,没什么大碍,睡一觉就能好了。”
她回头向敖霄笑了笑。
“深夜挂号,这算是急诊,要加钱的。”
“好,小庄大夫要多少,本侯就加多少,诊金不抵人情钱,改日再请你用膳。”
“再来顿馄饨,我可是敬谢不敏啊。”
庄子萱卷起袖子施针,动作行云流水,只片刻的功夫,榻上不省人事的柴恢,脸色就起了变化。
敖霄坐在椅中手按眉心,面露歉意的笑容。
“你放心,下次绝不是馄饨,今天晚上的事还没来得及向你道歉,知道你最近辛苦,本不想打扰,可这个时间,已经没有别的人可以——”
“侯爷这样讲可就是见外了,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能帮侯爷的忙都不是打扰,而是,荣幸。”
庄子萱这话说的真心实意。
自己本就欠了人家许多人情,做这点事是应该的,况且这柴恢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动动手指的功夫而已。
“果真如此,那我便放心了。”
看到庄子萱毫无愠怒的意思,敖霄终于松懈了肩膀。
经过了一夜的折腾,此时他也已经十分疲惫,无力应付其他了。
庄子萱看着他脸色难看,心中记挂敖霄的隐疾,忙给他递上了姜汤茶,后者饮下一口便没有再喝,两人心意暗合,不自觉的将手交握在一起。
庄子萱脖子上的刀痕已经结痂,看上去像是悬在颈上的一条细细的线,敖霄心中酸楚,手上握着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真的很抱歉,今天的事,昨天的事,还有许多没发生的,但我要你相信,我敖霄从不食言,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好你。”
敖霄目露痛苦的神情,一副我该拿你怎么办的样子。
庄子萱心中犯嘀咕——我这离死差的还远得很呢,谁头上还没点主角光环了。
“侯爷其实,不用这么费心的。”
敖霄愣住,却听得庄子萱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