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成被打了镇定剂,安静下来,很快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麻烦你们了。”安末文亲自把主治医生送出病房。
主治医生叮嘱,“尽量顺着他,别刺激他。”
“我们知道。”安末文按掉眼角的水渍。
主治医生又安抚了两句,就走了。
“请个阿姨过来伺候他,”梁兰芳看她进来,一肚子怒气,“我不伺候了。”
安末文扫了眼病床上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声色凉薄,“你自己看着办,我没意见。”
“你尽快安排精神科专家过来鉴定,”梁兰芳嘱咐,“早点出鉴定报告。”
安末文眼眸滑了下,“我这就去安排。”m.bīQikμ.ИěΤ
扫过一地杂乱的碎片,梁兰芳也没心思收拾,出门找了个护工,给了点钱让人家打扫。
安末文站在长廊上,视线交织着雨幕,脑海里闪过昨天在地下车库的一幕,心底隐隐有些发慌。
男人的目光太过冷情,这跟她的预设差了十万八千里。
摸出手机,她按下厉上南的电话,电话接通的刹那,声线便浸满哀伤跟害怕,“上南,你在哪里?”
“有事?”此刻,厉上南正驾车行驶在回厉公馆的路上。
安末文声音裹着压抑的泣音,“我爸接受不了被截肢的现实,他怕是疯了。”
“疯了?”厉上南拧眉。
安末文嗯了声,“上南,你能过来陪陪我吗?我好害怕!”
厉上南抿了下唇线,“梁姨呢?”
“她在照顾我爸,”安末文声线又哀沉几分,“根本没时间陪我。”
她跟着轻泣两声,“上南,最近两天我总梦到五年前的那场车祸,我根本没办法入睡,我太害怕了。”
男人本就淡漠的眼神陡然下沉,气息更是沉凉几分。ъΙQǐkU.йEτ
“上南,”安末文继续哀泣,“那时,我也差点疯了。”
厉上南面若寒霜,声线却毫无波动,“明晚,我们见一面,我这里有些事想跟你说。”
见他总算有时间约见自己,安末文自然开心坏了,以至于她根本没察觉出他声音里的冷意,“好!你好久没陪我一起吃饭了,到时一起吃顿晚饭吧!”
“可以,”厉上南说道,“地点你订。”
安末文脑海里已经开始勾勒跟他见面时亲昵画面,“到时,我告诉你。”
“那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