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容四爷,还有一位姓严的账房先生。除此之外,马车内似乎也还有人,只是马车上的人不曾下马车。”
“姓严的账房先生?”周暮若有所思:“你可否形容形容这位账房先生的长相?”
老王仔细回忆后才道:“看起来挺瘦弱,脸色腊黄,眼睛大而无神,身上的熏香味很浓。对了,脸上还有麻子。”
一听到熏香味很浓,周暮就知道正是那天坐在马车上的那人。他印象最深的也是觉得那人的熏香特别刺鼻,他不喜欢太重的味道,是以至今还记得这个细节。
“老先生可否把那天的经过仔细跟我说一遍?”周暮愈发对那位严先生感兴趣。
老王只道周暮是当官的,不敢有任何隐瞒,把当时那位姓严的账房先生所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周暮听完后一时哑然。
京城的地价他多少也是知道的,平均下来也要五、六两银子一亩。
虽说老王这块地烂在手中十几年,后来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但也不至于**卖到三百文一亩。
只能说,那位严先生是个狠人。
“我当时看严先生和容四爷穿着寒碜,严先生还一再强调容四爷的全部家当只能这个价格买下这块地。我只怕错过容四爷这个买家,又要等很多年,便一狠心把这块地卖给了容四爷。”老王现在想起来也不后悔。
没卖了这块地之前,他心里沉甸甸的,整日哀声叹气。但这块地脱手之后,他神清气爽,又有现银在手,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只不知为何他一卖了这块地,就有一位姑娘来问这块地,今日又有这位好看的公子来追问卖地的经过。
周暮问完了经过,觉得没什么遗漏,正要上马车时,他突然又问:“您这块地卖了之后,那位严先生可还有说什么?”
老王立刻应道:“大人一问我便想起来,还真有。那位严先生临走前跟我说,马家村有一片鱼塘,让我买下它,还说我买下它,这笔生意不亏。”
而远在万庆侯府西苑的顾夕颜猛不丁打了个喷嚏。
“姑娘不会是受凉了吧?”秋实立刻给顾夕颜加了件衣裳。
顾夕颜三个近侍担心,忙摇头道:“就是鼻子痒,不妨事。”
此前敏儿还因为担心她,特地来找她,她还知道敏儿为了小顾氏来西苑闹场一事跟周暮报备。
知道是万庆侯出面平息了此事,敏儿才又向隔壁递了消息,称此事已经过了。
她知道敏儿是周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