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他一眼,
“你不在的时候,这些左邻右舍多多少少都暗中帮衬过我们娘几个,你如今不感念也就罢了,摆着臭脸给谁看?”
孙瑜听罢立马投降,笑嘻嘻哄着妻女去后院,他自己则是起身准备迎客,
可当孙衢打开大门,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位冷峻男子时,登时喜得睁大了眼,
“夫人,快快备好茶,咱们的大恩人来了!”
……
盛淮安被热情无比的请到了待客的正厅,
“怎么不见楚小兄弟?”
孙瑜一边将其请到上座,一边笑呵呵的问起“楚连”。
“她没空。”
盛淮安目光环顾了一圈四周,略过那些看似寻常实则精贵的摆件,
最后落在孙瑜略显激动的脸上,开门见山道:
“孙总兵,我今日来是受燕王五公子之命。”
陈夫人正端着沏好的茶进门,听到此话嘴角的笑容僵住,瞟了眼同样愣住的丈夫。
孙瑜听到这句就已经猜到盛淮安的来意了,
浓密的眉头蹙起,摆摆手让夫人先下去,屋内便仅剩他和盛淮安两人。
孙瑜叹了口气,大马金刀坐到其身侧的椅子上,
“楚老弟,按理说,你和楚小弟是我们家歆儿的恩人,
不论你提及什么,我孙瑜都当竭尽全力,
但……你也知道,两年前我‘命丧’战场,留下我妻女吃了不少苦头,
若不是我夫人有嫁妆傍身,又躲到了北地来,她们娘几个早就成了亡魂……
我欠她们太多,如今只想守着她们过安分日子。”
孙瑜神色为难的说着话,实则余光一直观察着盛淮安的反应,
见其始终不动声色的听着,即便自己出言拒绝,也没有露出不满,心头反而涌上些许愧疚。
盛淮安没急着出声,只慢条斯理的品酌着杯中茶汤,直到孙瑜说完,他才将茶盏放下,
清冷的目光直直看向孙瑜的双眼,开口问道:
“孙总兵,尊夫人当初为何会千里迢迢从代王的封地避到北地来?”
孙瑜听罢无奈一笑,
“实不相瞒,代王封地赋税太重,且有不少纨绔欺男霸女,
我夫人一弱女子,又容貌出众,时常遭到厚颜无耻之人的纠缠骚扰,这才一气之下避到了北地。”
盛淮安闻言点点头,神色依旧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