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嘶拉”一声,白布被她硬生生的扯下。
无所依的白布施施然落下,盖在满眼泪花的宁婉婉身上。
“燕云,别多管闲事……”
宁之雨用手甩开盖下来的白布,她生的高挑,俯视着燕云,“这事你管不着!”
“我看见了我就要管。”
燕云强硬的挤到两人中间,明明是仰视的人是她,却看不见她有一点退却之意。
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让谁。
“行,今天就放过你。”
宁之雨目光落在宁婉婉身上,眸中闪过一丝怨毒,不痛快的带着一群人出去了。
又仿佛是泄愤一般,宁之雨将房门重重的关上发出巨响。
“她们走了。”
燕云看着一动不动,连声音都没有的宁婉婉,提醒道。
隔着白布,宁婉婉只能看见眼前一片黑影,她的手心微微握紧,一种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为什么要帮她?
明明今天上午她还……
她又不说话,燕云习惯了,她自顾自的回到自己的位置,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东西。
她坐下,如墨的青丝随之垂落在眉前。
她拿出传音符,在上面一字一画写着该如何定价、该怎么算数……以及一些注意事项。
今天走得太急,都忘记给他本钱了,她只好叫他先垫着,有多少垫多少,她找个时间再下去。
想到这,她不禁苦恼。
要是这儿能像上辈子那样,动动手指就能把钱发过去就好了。
等她写好了往传音符上轻轻的一点,传音符咻的一下就消失了。
“为什么?”
身后响起宁婉婉的声音,她手中拿着掉落的白布。
“你不怕她们找你麻烦吗?”
以前也有人愿意帮她,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大概是因为我是个好人吧。”
多的是人找她麻烦,就她们可能还排不上号。
燕云这么想着,伸出手打开了窗户。
大雨过后彻底进入了夏天,屋内闷得很,一打开窗,清风徐来。
“她是我的姐姐,但父亲从小就喜欢她,不喜欢我,我母亲生我的时候死了,他们都觉得是我害死了她。”
宁婉婉背对着她坐下,似乎是隐忍了很久一般,手心不由得攥紧,将白布扯得发皱。
“那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