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为自己斟满。看着赤红色如同波涛汹涌的红海一般的琼浆,缓缓将水晶高脚杯填满,阿尔芒公爵的双眼也变得更为有神。他迫不及待地拿起酒杯,没有像一般的贵族摇晃着,观赏昂贵藏酿漂亮的颜色,直接就入口顺着嗓口倒下去半杯,然后才砸砸嘴,享受着名贵果酒最值钱的这一刻的回味。
他重新看向周培毅,示意他也喝一点。科尔黛斯便走到周培毅身边,为他也斟上果酒。此间,阿尔芒又说道:“你呢,是个明智的聪明人,理贝尔先生。像你这样来自卢波那种地方的贵族,没有家族的扶持,本不应该在拉提夏城拥有立足之地。但你很聪明,很聪明,你利用了那些阴沟里的老鼠。”
周培毅稍稍喝下一口酒,说道:“莱昂内尔是我的朋友,我很感谢他们的帮助,感谢他们的投资让我能够在拉提夏城生存下来。”
阿尔芒带着鄙夷,敷衍地点了两下头:“老鼠始终是老鼠,如果有贵族,有你这样体面的绅士要取代他们的地位,他们也只能在殊死一搏中失去一切。你现在代替了你的朋友们,理贝尔先生,拉提夏的老鼠们要称你为王了。”
面对如此的侮辱,周培毅依然保持着微笑:“如您所知,如在下所说,我是个有些笨拙的生意人。朋友的生意,我的生意,都不过是生意。我不过是想要大家都有赚钱的机会,也都有花钱的命。”
阿尔芒的责难打在软绵绵的周培毅身上,没有震起哪怕一点点灰尘。他把酒杯放下,稍稍打量了一番周培毅,然后说道:“我的外甥女告诉我,我们共同的朋友遇到了一些麻烦,并且向你提出了委托,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周培毅颔首:“在下正是为此而来到南迪斯,有些事情还没有得到答案,无法帮助我们的朋友解决问题。”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阿尔芒吹着自己的山羊胡须,打了一个酒嗝,示意漂亮的女仆为自己满上,“你就很明白这个道理。我知道,从你接受阴沟之后,地下那些赚钱的买卖,你都重新包装了一下,允许像雷奥费雷思那种贪得无厌的人分一杯羹。”
周培毅答说:“生意就像是生日时的奶油蛋糕,不管做得多大,一个人的胃口也是有限的,吃多了会腻。分给大家一起吃,才是生日蛋糕存在的意义。”
“简单的道理,可不是每一个人都懂得。比如我们的朋友们。”阿尔芒再次举起酒杯,这次,他一饮而尽。
周培毅已经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