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夏景昀这一家确实比不得夏云飞家富裕,再加上小家碧玉的夏李氏也比不得武人家庭出身的夏张氏张扬利索,一贯性子柔弱些,闻言便虚弱地笑了笑,“嫂子放心。”
倒是女儿夏宁真这些日子共患难之下,勇敢反抗起母亲言语的错漏,“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万一是堂兄呢?”
夏张氏摇头道:“不是为娘乱说,不同情形需要不同本事,就像你我在这儿多亏了你婶婶看顾一样,你堂兄一个文弱读书人,还能活命就不错了,指着他能立功救命,你觉得可能吗?”
夏宁真哑口无言,三人便这么互相搀扶着慢慢走到了营门口。
门外,两对父子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夏景昀也是第一次瞧见母亲、婶婶和堂妹的模样。
母亲是记忆中的柔弱模样,添了许多的憔悴。
婶婶日子过得好些,但现在也没了以前的骄傲,更没了丰腴。
堂妹,嘶,真漂亮,可惜了。
从生死危机中解脱出来,夏景昀骨子里那种跟三教九流打交道历练出来的跳脱不羁开始慢慢显露。
夏景昀在打量着她们,她们也在打量着夏景昀四人。
从艰难痛苦中被解救出来,瞧见彼此的样子,这半个多月以来的心酸苦痛,那些日日夜夜的担忧思念都在刹那奔涌出来,一家七口抱头痛哭。
哭了好一阵,才缓过气来,三个女人齐齐看着夏云飞,朝他深深一拜,“多谢我儿/堂侄/兄长。”
夏云飞愕然地看着三人,“你们拜我干啥?”
“定远,这都是你应该受的。”夏张氏亲切地把着好大儿的胳膊,“你立下大功救下我们全家,我们不仅要谢你,今后也会好好报答你!”
夏云飞叹了口气,“虽然你们这样让我很开心,但是......”
他指着夏景昀,“这都是二郎的功劳,没我的事,你们得谢二郎啊!”
夏张氏如遭雷击,扭头看着夏景昀。
大伯夏明雄也捻着没剩几根的胡须,神色感慨,“此番确实多亏了二郎,如非二郎聪颖,我们这一大家子,怕是要遭了大难了!”
夏云飞附和道:“是啊,父亲跟二叔都做好了等死的准备了,没想到短短数日,二郎不仅让我们活了下来,还将我们救了出来。”
夏景昀微笑着扯了扯衣服,“伯母,我准备好了。”
夏李氏涨红了脸,微微张嘴,欲言又止。
“多谢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