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些炊饼之类的东西,明天去沿街叫卖,争取能挣点钱贴补家用。
眼下已经磨好了粉子,就等着半夜起来做了,一大早趁热挑出去卖。
虽然辛苦,但总比在劳工营的日子强了太多。
此刻夏宁真坐在灶门前烧火,夏景昀的母亲夏李氏切菜,夏张氏则在锅边掌勺。
“大嫂,今夜我起来弄吧,你和宁真先好好歇息。”
夏李氏一如既往地吃苦耐劳,不争不抢。
夏张氏摇着头,“没事,一起吧,都这会儿了,谁还当什么主母少奶奶呢。”
夏李氏劝道:“不必如此,三个人都这么累着,能累上几天啊!”
夏张氏坚持道:“我主要怕你做得不好吃,一下子本钱也搭进去了。”
夏李氏登时不说话了。
夏张氏话一出口,脑子才反应过来,连忙找补,“弟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咱们现在就剩不到三两银子了,一家七口,可得精细着来啊,不然就得喝西北风了。”
夏李氏嗯了一声。
夏宁真毕竟还年轻,对这些斤斤计较的事情没什么兴趣,嘟囔道:“不知道二哥去参加文会怎么样了。”
夏张氏脱口而出,“还能咋样,长长见识就行了,你还指望他拿文会第一啊?”
夏李氏沉默无声,只是切菜时,刀剁菜板的声音好像大了些。
夏恒志两兄弟回到家,正看着夏云飞光着膀子在院中劈柴,将买来的大柴劈成小条,能更节省些,也方便用一点。
看着儿子汗流浃背的样子,夏明雄的神色黯然,“两个孩子都不差,这辈子就只能干这些活计了吗?”
夏恒志也跟着叹了口气,想起方才在那个员外府上听见的消息。
回来的路上,也听见有人议论,好像是也是姓夏。
同样是寒门子弟,同样姓夏,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二人摇着头,推门进去,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呼喊。
“夏家哥哥!”
两兄弟同时扭头,瞧见居然是邻居,连忙转身招呼。
夏恒志拱了拱手,文绉绉地道:“我记得阁下今日是去旁观文会了,怎么有闲暇来我家叙话。”
那邻居笑着道:“不愧是能教出文魁的人,这话说得就是有味道。”
“阁下谬赞了,酸腐之言,不过......”夏恒志下意识地回着,然后被耳畔一个响雷般的声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