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赵大人,莫要以为文会上那点意外就能够代表什么,仲明依旧是整个泗水州最出色的年轻人,这等小事,何须再用什么下作手段。”
听着宋彦直正义凛然,信心十足的话,赵鸿飞连连称是,心头却鄙夷道:你他**今晚这个手段还不下作嘛?
外面的众人聊着,并不觉得时间难熬。
而里面的众人更是在不知不觉中,一炷香的时间就过去了。
当一声锣响,众人停笔。
好些正写到兴头上的少年郎那一脸惊愕又遗憾的表情,时间到了?
这有一炷香的时间?这就是你说的半个时辰?你们没骗我?
可惜他们没有镜子,否则就能看到他们的表情,像极了那些曾经在床上偶遇,又离散的姑娘在他们飞速完事之后的表情。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当时的他们积极主动,兴致勃勃,通过了面试,却没通过比试,于是一段情缘,譬如朝露,见光散尽;
此时的他们,则是被赶鸭子上架,去聊什么家国大事,一旦开始,又想借着手中的笔去满足一颗少年人争强好胜的心,但注定了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只会是陪衬。
只能说,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
众人将卷左写着的名字折好隐藏,一个大儒负责挨个收卷,然后捧着一摞二十多张纸来到了台前。
宋学正笑着道:“先劳烦向大家念诵,而后再交给赵大人选出十份吧。”
这就要行刑了吗?
许多人心头一动,目光在郑天煜和夏景昀身上转来转去。
郑天煜依旧气度从容镇定地坐着,不论是先前的争论还是刚才的写作,以及接下来即将到来的褒奖,仿佛都不能惊起他面上平湖的波澜。
他就像天上高飞的鹰,偶尔落在燕雀群中,却不改其志,永远心向万里。
至于夏景昀。
嘁!
坐在那儿,坐没个坐像,身子松松垮垮,还毫无姿态地**发酸的手腕。
就写了这么点字,至于嘛!
果然是乡野之人,粗鄙!
夏景昀的对面,两个坐在后排的书生在那儿窃窃私语,“你看那夏景昀,竟然还笑得出来。”
另一人不屑道:“不笑还能哭吗?多半是破罐子破摔了。”
说话间,上方的大儒已经开始高声朗诵起了学子们的文章。
“德妃娘娘省亲,乃陛下爱护妃子,维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