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夏家的老宅门口,明明只是不到两月的时间,众人已觉得恍如隔世。
劳工营的险死还生,南田巷的小院温情,这一个多月来的种种,点点滴滴涌起,从心间到眼眶,化作泪水,再点点滴滴落下。
夏明雄跟夏恒志擦了一把泪水,同时上前,一人一手,推开了大宅门。
吕二虎确实没敢怠慢,屋子里洒扫得干净,尽可能地恢复了原貌,甚至还补充了好些当日因为抄家而破损的家具。
夏景昀和夏家众人倒也没有那等精神洁癖,又不是衣衫被褥,弄好了那就用呗。
回到府中的第一件事,众人便在夏明雄的带领下,来到了家中祠堂,对着祖宗牌位上香祷告,诉说着游子归家的事情。
得亏如今的人对鬼神之说还很信奉,也得亏这院子吕二虎还没来得及处置,这些祖宗牌位还保存完好,否则众人想拜都没得拜。
忙完了这些,还没来得及收拾屋子,护送他们来此的什长就来禀报,说外面来了好些人,都说是故友。
虽然都知道这些“故友”是什么成色,但他们也不好苛责太多。
于是夏明雄跟夏恒志就这么接了一天的客,把这一天过得无比充实。
其中,给昨夜冒险来探望他们的那位世交,足足送上了一千两的银子,聊做感谢。
女眷们在前来探望的女眷齐心帮忙下,很快将大宅子里外都收拾好了。
晚上,又从县里叫来席面,一起好好吃了一顿。
忙到至夜方歇。
今晚上,这些无当军的军士们有了宽裕的休息场所,可以沐浴休整,美美地休息一晚。
夏景昀坐在原主的房中,看着这方小小天地,过往十几年的苦读记忆不禁涌上心头,心里生出些异样,索性便起身,到院中走走。
谁知刚一出门,就瞧见对门房间中,夏云飞走了出来。
两兄弟默契地相视一笑,然后寻了处石凳子坐下。
夏云飞开口道:“我看你一整日眉宇之间依旧有着忧色。如今万事皆安,有什么焦虑的?”
夏景昀抿着嘴,“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总感觉自己方向想错了,导致很多疑惑串不起来。”
“还是那位郑公子的事?”
“嗯。太蹊跷了,没办法当它没发生啊!”
“慢慢想吧,保护好自己,他们迟早会露出马脚的。”
夏景昀嗯了一声,也只能如此了,接着二人又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