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宁何苦微微一抱拳。
“原来是宁兄,小弟这厢有礼了。小弟姓温,名和礼。”书生温润如玉,斯文有礼的自报上家门。
“好名字!果然人如其名!”宁何苦由衷称赞,再随口一问:“兄台这是往何处去啦?”
“父亲言,我虽也读书破万卷,然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所以便命我出门游历,以增广见闻,锻炼心智,避免坐井观天,以蠡测海。”书生双脚并拢乖乖站着,似个学子般老老实实地答。
宁何苦蹙眉,学其口吻一本正经问:“这个时节,温兄不是应该呆在学堂里,好好读书备考才是吗?”
“唉!”书生叹了口气,略带些无奈,“小弟原也是如此打算,然父亲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识人无数,这不,在下就有幸识得了兄台这个朋友,不亏不亏。要不,咱们以后便结伴同行,相互照应,如何?”
温和礼这话转折得太过令人猝不及防。
宁何苦:“……”
见多识广的他亦被书生的自来熟给吓了一跳,赶紧摆手直接拒绝,“不必,不必,大可不必,某有要事在身,颇为不方便与人同行。”
“你我皆是男儿身,有何不便之处。再说了,父亲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识人无数,识人无数不如名师指路,兄台如此才华横溢,智计卓越,堪为弟之良师益友,也必能对小弟助益良多,父亲知道定会十分欢喜。”
“我,才华横溢?”宁何苦指指自己,苦涩笑道:“兄台谬赞,某不过一粗使小吏,何来才华二字?”
“父亲还言,真正有才华能力之人,皆是百般低调,万般谦逊,便如宁兄这般。”书生的眼神清澈,实在不像是在拍马屁恭维人。
“唉!”宁何苦在心中苦叹,“张口闭口便是父亲言,这人不仅是个书呆子,还是个爹宝男。”
他心中苦笑,面上亦堆起笑脸附和,“乖孩子,听父母的话准没错,将来必大有出息。”
“所以,宁兄这是答应与小弟同行了吗?”书生没有领会到前者的话中之意,只顾着大喜过望。
宁何苦抚额,“……”唉,人都道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我这倒好,反其道而行。算了,懒得同他多费口舌了,等医怪一回来,再想办法甩掉他就是。
正是夜里莫说鬼,白日莫说人。宁何苦刚想着医怪,便有个背着弓箭之人从山坡上几步窜了下来。
来人三十来岁,身高八尺,细腰长臂,泼墨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