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志”,如此品行高洁之人,的确难能可贵,如果能得他一片忠诚,愿效死命,对都亭侯则有百利而无一害。
但这个年轻人至今未曾开口表露过出仕的意向,都亭侯也未曾着意笼络,就理所当然地将他丢到军营来历练,这番行事就很不妥当了。
……然而都亭侯行事本来就不考虑“妥当”这回事。
否则怎会以臣弑主,在董卓的蛊惑下杀了丁建阳呢?
弑主之人,何以言忠?他又如何能开口,教那少年忠贞事主的道理?
他与文远想法颇为一致,只能寄希望于陆悬鱼与并州人相交日久,自然归心,到时方能收入麾下。
但在此之前,只希望时局莫再有什么变故。高顺这样忧虑地想,若这少年有一日站在他们的对立面,那也许会是相当可怕的敌人。
高顺这样复杂的心思,反正陆悬鱼是想不到的。
士兵们渐渐与她熟络起来,刚开始她去哪一伙抢饭吃,人家都会用两只眼睛怒视她来表达敢怒不敢言的丰富感情;
后来她去哪一伙抢饭吃,成了营中士兵们十分热衷赌注,大家会研究她的规律,看她喜欢跟谁吃饭,讨厌跟谁吃饭,甚至还有人传授《陆悬鱼吃饭行动路线之我的心得》这种奇葩玩意儿;
现在她捧着饭碗走进营地时,已经有人开始冲她嚷嚷了,“你是不是半个月都没来我这一伙啦?”
“你看这个人是不是挨打有瘾了!”
“再赌就光**挨打!你穿的是赵大狗的裤子!我是认得的!”
“你才把裤子输光了呢!我的裤子是拿去让人家缝补了!”
“你昨儿也这么说!”
“前天也是!”
“少废话!”某个脸上消了肿的士兵跑过来,一脸期待,“你今天来不来我们伙吃饭啊?”
【……他们是抖M吗?】她有点恍惚,还有点感动,【还是我变得比以前讨人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