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跟负责维持秩序的官员低声下气,说点好话,甚至偷偷地贿赂一包咸肉。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市廛还能干这个用。
自商周时起,杀人就要在闹市里杀,“刑人于市,与众弃之”,但再怎么想,也是一年偶尔那么几次而已,后来的皇帝们不是都讲究杀人要应时应景,所以才有了秋后问斩这种规矩吗?
但现在数以百计的犯人加上几乎同等数量的狱卒和卫兵,再加上刽子手和准备搬运尸体的民夫,以及哭天抹泪,来送行的犯人亲族,竟然将这个偌大的长安市廛挤得……
特·别·热·闹!特·别·繁·荣!
董太师这招还真他【哗——】给市廛恢复了昔日的繁荣与昌盛???她离远了在那里看了不到片刻,这队伍就越来越长了,狱卒在那里骂,亲人在那里哭,犯人们有昏倒在泥里的,有大骂世道不公的,有胡须皆白的,也有未至总角的。
市廛旁的房子原本应该地价挺高的,但大概以后没什么人会在这里定居了。
因为她只在那停留了片刻,就感觉整个人都要被这荒诞而残酷的一幕给搞疯了。
排队行刑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她溜达了一圈就立刻探听明白了,张缗要砍头,至少得排到半个月后。
刽子手体力不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太师下令有点晚,天气寒冷,万物凝霜,土地已经变得比以前坚硬很多,一天几百的尸体已经是长安这破地方的吞吐极限,多了消化不了,早晚这尸山血海得堆到皇宫门口去。
既然不必担心这几天里就被砍了头,她寻思可以赶紧去都亭侯府了。
虽然下午时间段的吕布时不时会变身成牢骚满腹的中年社畜男,但他上午时间从不荒废。卯时前就会起身练武,用过朝食后要么参加朝会,要么去看看义父董太师,要么去军营跑一圈,都没事的话下午跑回来,再下马卸甲变身社畜。
她去了都亭侯府,耐心等一等的时候,突然还想起了一个问题。
【我还有最后一点技能点没点是吗?】
【一个具有理智的人不会将希望寄托在负数的交涉技能上。】
【那我该寄希望于什么上?】
【讲点有价值的话,让吕布明……】黑刃少有的中断了自己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重新开腔,【你要将最后一点技能投入交涉上吗?】
【嗯嗯嗯。】她望了望门口,自信地挺了挺胸,【你等着看!我不仅要说服吕布,我还要改造吕布,让他也能聪慧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