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在博泉招兵,刘备也未曾阻拦。
他这人心性豁达,总觉得如果是志同道合的人,总会走到一起,若中道而别,虽然遗憾,但人间憾事太多,这一件又算得了什么?
除却田豫那等一板一眼的文士外,这些兄弟们原本也没谁会走仪式来向他效忠。
但是陆悬鱼现在的神情有点不太对劲,刘备于是察觉到了一点紧张,还脑补了一些有的没的。
比如说“委质于君,书名于册,示必死也”之类的画面。
但是陆悬鱼的“委质”和其他人的似乎完全不一样,她将背后的长剑摘了下来,递了过去。
刘备有点懵,但还是接过来。
这是柄好剑,无光自晦,自有凛然之气,但剑镗与日常所见之剑不同,格外宽大些,这柄剑总体也较普通剑长一些,因此总觉得挥舞起来很不顺手。
他拿在手里,认认真真地看了一番,然后抬起头看向少年。
“我的剑也不是什么很特别的剑,”陆悬鱼的目光那样认真,“但我从未让其他人碰触过。”
于是刘备理解了他这个举动的含义,又将这把长剑递了回去。
“但是以后,”少年微笑着说,“这剑也是你的了。”
陆悬鱼走出那间屋子时,田豫在台阶下等着她。
她想跟他打招呼其实不容易,因为她的脑子里满满都是黑刃的**话,包括但不限于“呸!”和“呸呸!”和“呸呸呸!”之类,但她还是努力地从那一堆抱怨中分出了一小块区域,客气地跟田豫打了一声招呼。
田豫此时的神情倒是不那么严肃了,但那张脸上有一点幸灾乐祸。
“悬鱼要回博泉吗?”
“是,”她说,“我也要回去清点我的粮草辎重,跟着你们一起出发。”
田豫思考了一会儿,“你最多,带过多少人出门?”
“……这是什么问题。”
“很重要的问题。”
她想了想,“五十人。”
“来回几日?”
“三日。”
田豫摇摇头,“再久些。”
那就只有带着东三道小分队的姐姐妹妹们一起了,时间虽然长,但人数还算不多。
她诚实地讲出来时,田豫那张脸上浮现出一层幸灾乐祸。
“那你快去吧,”他说,“要知道,带五个人出远门,和带三百人出远门是完全不同的,你要准备的东西不同,要做的谋划不同,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