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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的男子难道各个会缝补不成?若是军旗破了,还不是要女子来修修补补?我会洗衣缝补,又会生火做饭,怎么进不得军营?”
“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她努力地继续说服她们,“行军艰难……”
“自长安至此,一路都走来了,”同心说,“还有什么更难的。”
话虽如此,还是不对劲。
小郎听了半天,突然捶起了桌子,“我是男子!我可以——阿姊!阿姊我错了!”
“徐州并不太平,”她想了一会儿才说,“我见过许多惨像,如长安那般,甚至胜过长安。曹军势大,算上我这几百人,刘将军不过两千兵力,在曹贼面前不过螳臂当车,如何能令你们亲涉险境呢?不如留在这里……”
“郎君若有闪失,天下何处不是险境呢?”
于是屋子里短暂地沉默了一刻,只有阿草爬来爬去的声音。
“阿兄若是带上我,”董白打破了这个冷场,“除却缝补针织外,我还有许多手艺能帮到你呢。”
“……比如说?”
董白眨了眨眼,“比如说,我识文断字,能写会算,算不算手艺?”
“虽然也算,但我自己也能算清账目。”
“阿兄若遇阀阅世家,我亦知该如何与之往来。”
“……我也可以不往来,”她说,“我有特别的交流技巧。”
董白那张小脸鼓了起来,她眼珠转了一下。
“春时多雨,草料容易发霉,阿兄可曾想到?”
“……哈?”
陆悬鱼用过晡食,连夜回到博泉时,见到了一个几乎就要变了样子的李二。
“郎君,并非小人不精心照看……”睡里梦里都忘不了这摊子事的李二苦着脸说,“这些骡子究竟如何病倒的,小人实在不知啊!小人自十三岁起,学的就是杀猪劁猪的手艺,小人实在不知这些畜生是怎么回事啊!”
……马上要出门了,但是骡子病倒了好几头。
天色未亮,她在牲畜棚里外转来转去,查看那几头病恹恹的骡子,突然就想起了董白的那句话。
除却牲畜们被灌了些治腹泻的药,再催促照看骡**人将它们牵出去吃些新鲜草之外,将军准备领军出征这件事在博泉引起了轩然大波。
大家都觉得人很少,出门拉练很辛苦,不如继续在博泉种地,但她还是坚持着将一项项命令发布了下去,包括但不限于怎么装运粮草,怎么装运钱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