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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梦到他了。”曹操静静地说道,嘴角也挂了一丝笑意,“子廉这样的勇将,竟然也会惧怕一名剑客。”
“我并非惧怕……”曹洪的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他的确是天下无双的剑神。”
“不是都说,袁公路身边那位‘五雷贤师’才是天下无双的剑神么?”曹操笑道,“哪来那么多剑神。”
听到从兄这样说,曹洪便也追问了一句,“淮南可有动静?”
曹操摇了摇头,“我频频派出斥候,尚未听闻,那黄口小儿未必便是‘列缺剑’。”
对曹操而言,那个少年有没有什么惊天的本事,并不重要。战争不是一个人的游戏,凭他再高超的剑术,也不能一人抵挡千军万马。
但那是个危险的信号。
田楷虽派出援军,但心中另有丘壑,并不肯将自己的精兵轻掷在徐州,至于刘备……那般无名小卒,带了两千老弱残兵,也值得一提么?
只有淮南袁术……曹操想,如果他也派出援军的话,全据徐州这个目标就很难在今年达成了。
“阿兄,”曹洪想了一会儿,像是突然从恍惚之中回过神一般,“我不信天下还有第二人,有他那样的剑术。
“他必是‘列缺剑’。”
曹操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阳光略略西斜,于是将他的身影也拉得修长了些,海风偶尔会卷进营帐,冲淡一丝帐中的药香味儿。
他想起了他曾见过的那个少年,虽然未曾见识到他的剑术,但曹操莫名觉得,就是那个人。
“若当真如此,”他最终仍然平静地笑了笑,“我该令军中工匠,加紧再制出一批强.弩。”
在行军二十日后,刘备的军队终于抵达了郯城,也见到了徐州牧陶谦。
这位六十余岁的老人有一张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的憔悴面庞,他拿出了郯城珍藏的美酒,杀羊宰牛,甚至还召了一群舞姬上前,想要尽力地扮演一个热情而从容的主人。
当然,谁也没心思喝酒,更没心思欣赏舞姬的姿态。
曹操的军队就在百里外的东海,如果全力以赴地奔袭而至,只要两天。
“田青州……”陶谦刚刚开口,下座的老人便轻微摇了摇头。
于是陶谦微微笑了起来,“田青州今日不至,待得明日再来时,便喝不到这瓮酒了。”
这是什么珍品吗?坐在后面的她左右看看,于是另一名年轻人讲起了这种酒的